低眸看了眼颜如雪,袁修月轻道:“我先去福宁宫,皇上在这里多留会儿吧!”
“那……”
惊呼一声,翠儿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影子抬手挡住。
“颜妃……”
福宁宫中,炉鼎里拢着淡淡的苏合香。
紧咬着朱唇,颜如雪霍然起家,回身便要朝外走去,却只在两步以后,便再次怔怔的顿下脚步。
“我没有胡说!”
颜如雪的呈现,让袁修月也是一脸雾水。
“皇上……皇上……”
他走后好久,颜如雪仍然单独一人跪坐在大殿上怔怔的,回过神来,她双眸大睁着,用力抱住本身的头。
本身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被当场抖落出来,颜如雪深知统统局势已去,踉跄着后退几步,她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
双眼当中,是深深的绝望,离灏凌冰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分裂了颜如雪的心。
猛地推开翠儿,她脚步踉跄冲出大殿,朝着福宁宫方向奔去,大殿外,众侍卫尚未曾接获颜妃禁足的号令,自也没人拦她,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一起疯了似的飞奔着……
只见钟太前面色一沉,而赫连棠更是有些不耐烦的出声说道:“皇后娘娘方才不是说,颜妃交给皇上措置了么?这会儿子,她如何另有命跑到福宁宫来?”
点头如捣蒜,颜如雪眼里的泪水,掉的更凶了:“皇上是臣妾的命啊!”
语气里略微有些不信,离灏凌轻挑俊眉毛道:“既然,你视朕如命,那朕先不杀你。”
“你们先下去吧!”
见她如此,钟太后不由讽刺出声:“皇后啊,就算哀家棋艺不精,你也总不能一心两用,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吧!”
双手背负身后,离灏凌缓缓抬步向前,未曾去看颜如雪一眼,他望着袁修月,动情说道:“方才母后接走了佑儿,只道等着正等着你畴昔与她存候!”
“皇上……”
在袁修月的灼灼谛视下,颜如雪的神采刹时惨白:“皇后娘娘,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听了颜如雪的话,离灏凌面色安静,并不见一丝喜怒。
紧接着,便听袁修月冷若冰霜道:“本宫从南岳返回之时,岳皇已然将本相奉告本宫,那无忧之毒和忘情蛊毒,都出自独孤江之手,你但是想要让本宫让独孤江来与你亲身对证么?”
颤巍巍的由赫连棠扶着起家,钟太后亦眉头紧皱着,低声喝问:“皇上到底如何了?你快说!”
面对太后的喝问,却一向看着袁修月,颜如雪娇躯轻颤,脸上尽是泪渍,早已是一脸的狼狈:“皇上为了救皇后娘娘,在本身身上种了忘情蛊种,他还说今后会为了皇后娘娘渡毒……他如许会死的……他会死的……”
本来,离灏凌分开墨菊阁后,便会过来,但不知为何,过了好久以后,他还未曾露面,倒是袁修月一边下棋,一边向外张望,都快望穿秋水了。
待袁修月分开墨菊阁,离灏凌便遣退世人,侧身坐在窗下,目光清远的凝睇着窗外的雨景,他声音清冷道:“颜妃,你现在与朕,另有甚么话好说?”
缓缓的收回本身的手,离灏凌眸色安静的让人发冷:“从本日起,宫里将不会再有颜妃,但朕会留着你的命,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朕是如何为本身敬爱的女人渡毒,又如何被忘情蛊毒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