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轻拧了拧,独孤辰不动声色的接过密信翻开,在读过密信以后,他微冷的眸中,模糊透出一缕冷冽的光芒。
现在独孤辰在这里,他的月儿,又在那里?!
不知何时,袁明月已然自花船里走出。
虽知现在出声,必定引独孤辰不悦,但雷洛别无挑选。
嘲笑仍然挂在唇角,离灏凌不觉得然道:“独孤辰,之前本皇对你的手腕,尽是不屑,但颠末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本皇打心底里佩服你,但是……你可曾想过,只如果他坐在岳国的皇位上,三国即使有盟约,也迟早会是一纸空文!”
出得花船,雷洛表情不郁,神采更是丢脸。
淡淡转眸,笑看雷洛一眼,独孤辰俊眉轻挑,笑眯眯的看着船舱里翩翩起舞的舞姬们,表情看上去很好,但他的眸色,却不容任何人看清。
斯须,他引着独孤辰进入中军大帐!
“雷洛!”
淡淡的,恭身立于他的身后,袁明月的脸上无喜无忧,仿佛事不关己普通。
在沉默半晌以后,雷洛终是无法的点了点头:“部属明白!”
“先不说她!”
进帐而来的独孤辰,一身玄色轻裘,面色俊美,却神情冷冽。
“离帝,你离国因当年一战,国力才方才规复,现在便又想与我南岳死拼么?”定定的,凝睇着离灏凌深不见底的瞳眸,独孤辰的语气,也垂垂出现冷意:“你可晓得,若我两国力拼国力,最后便宜的,只会是楚国!”
微抬手,目光冰冷的将身侧的两名舞姬推离,独孤辰自座椅上站起家来:“本王现在就出城去会会离帝!”
“不消回南岳!”
见他如此,雷洛不由老眉头深皱:“但是家里出事了?”
离军大帐中,更漏声响,炭火恣燃。
悄悄一叹,他语气微软:“那毒,是本王与她下的,若你必然要究查,来日我必定自戕赔罪!”
他怕他出事,怕她熬不下去。
“晚了!”
恭身行至离灏凌榻前,姬恒面色凝重:“岳王独孤辰在帐外求见!”
“王爷!”
楚平城内,有一条偌大的城中河。
淡淡出声,独孤辰将手里的函件扔进一边的火盆,让其刹时化为灰烬。
低眉看了眼火盆里早燃尽的函件,雷洛沉声说道:“部属去备马,明日一早我们便返回南岳!”
但是,该劝的,他还是要劝!
“确切是出事了!”
但是,如许的日子,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又屡生变故,直至现在,他变得冷僻薄凉,再不像他影象中阿谁风~流的清闲候了!
回眸看了眼身后的花船,听着船舱里不时传来的丝竹声,和女子娇笑声,他既无法又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只得坐在船边的石柱上生闷气。
可……
展转过身,抬眼看了眼桌上的更漏,他无法一叹,正欲闭上双眼,却见姬恒在帐外掀帘而入。
眨眼之间,见独孤辰已然大步向外,他赶紧抬步,也跟了上去。
闻言,离灏凌眉宇一皱。
目光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离灏凌直面独孤辰,语气低幽道:“若非你南岳,她会是我离国最高贵的皇后娘娘,可现在的她,拜你南岳所赐,身中剧毒,忍着剧痛远走宫廷,阔别本皇……独孤辰……这笔帐,你感觉本皇该如何跟你们南岳清理?”
“蓝色密信!”蓦地伸手,接过袁明月手里密信,他浓眉紧皱了皱,用力握住袁明月的皓腕,低声喝道:“这是京中与王爷送来加急密信,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竟连这个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