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眸华,刚巧瞥见边下属徒珍惜那张安闲淡定的俏脸,袁修月微滞了滞,不由喘气着出声:“你不怕吗?”
闻言,袁修月微咂了咂嘴,却终是挑选了沉默!
似是被她抓到了痛脚,身后的男人喝了一声,“你觉得,没了宁王殿下,我们安氏一族,还会在乎离楚是否敦睦么?”
现在,若两个孩子走了,他们便是安然的。
“相互相互!”
勒着袁修月脖颈的手臂蓦地一紧,害她几乎背过气去。
声音当中,虽有些许担忧,清丽的容颜上,却不见一丝镇静,司徒珍惜沉声对贼人怒喝一声,转头看向正在一边的赫连珩和赫连如月:“快些,去请你们的父皇和离帝王过来!”
“少废话!”
莫说他早前一向在剿灭安氏一族,只怕就连离萧然的死,他们也要记在他的账上!
看着两个孩子跑远,司徒珍惜高悬的心,不由稍稍回落。
只俄然之间,脖子上便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袁修月心下一颤,想要张口痛叫,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哼!”
纤细的手臂,快速一伸拉住赫连珩的小小的身子,才八岁的赫连明月小小的脸上,虽尽是惊惧之色,却还是在看了袁修月和司徒珍惜一眼后,死拉硬拽着扯带着赫连珩一起朝着议事大帐跑去。
现在她们被两个逃亡之徒挟制,处境之艰险,可想而知!
现在天下,对离灏凌恨之入骨的,除了安氏一族,还能有谁?
看着面前堪堪风华绝代的三名男人,袁修月不由苦笑了笑!
事已至此,不管是袁修月还是司徒珍惜,皆都已然了然这几人的企图,但即便晓得,她们却甚么都不能做,只能任对方勒住脖子,站在断崖之巅,由着本身的裙裾在山风中翩翩起舞。
那边山势险要,有的只是绝壁峭壁,底子就是死路一条!
她如此,不过是想要保全于她!
闻言,袁修月本就紧绷的心弦,不由微微一颤!
这此中,有离国的禁军,有楚国的禁军,竟……也有南岳的禁军!
闻言,袁修月心下一冽,浑身重新凉到脚,竟有些欲哭无泪的感受!
心中千回百转,深深的睇着袁修月,瞥着她嘴角那抹讪然的笑痕,她却一时不知该与她说些甚么。
见状,离灏凌双拳紧握,面色快速一沉,而独孤辰的神采,则是要多乌青,便有多乌青!
但,即便晓得,现在她穴道被封,却有力做些甚么,只得苦叹着任由两人挟持着本身和司徒珍惜,一起向北,直望断崖方向而去。
谢长生这个名字的仆人,他并不熟谙,但畴昔在安国侯府时,却不但一次的听汀兰提起过。
借着火把的亮光,瞥见独孤辰眼底的冷冽杀意,他大喝一声:“岳王,此事与你南岳无关,当即退后,不然我便先为这两位皇后放放血!”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便见一众禁军,自四周八方围涌而来,只半晌便将将巍山断崖围的水泄不通,但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哼笑一声,袁修月微抬下颔,迎着轻柔的夜风,不觉得然道:“是那些人过分抬爱了本宫了!”
那颤抖的声响,就像是古琴上挑逗而起的琴弦,竟叮叮作响!
断崖之上,皓月当空,风,也比方才更大了一些。
但是现在,他们却要带着她和司徒珍惜到巍山断崖,这也就意味着本日挟制他们的,是安氏一族的死士,底子就没筹算活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