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风麟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话音极其含混:“彻夜,朕会驾临凤仪宫,皇后好好筹办。”说完不再看她,独自走进乾清宫。
妃妃托着腮,轻叹道:“皇上刚才对本宫说,今晚驾临凤仪宫。”
“皇后娘娘心灵手巧,嫔妾实在望尘莫及。”岳秀士心折道。
岳秀士有些受宠若惊,福了福身子道:“娘娘何必如此劳心,嫔妾此番是来向娘娘谢恩的,若没有娘娘,嫔妾恐怕此生也见不到皇子了。”说着,岳秀士双眸已含了泪意。
韩燕听后,喜上眉梢,连连笑道:“娘娘,这对您来讲,是功德啊,太后起先还担忧皇上会因为活力,久不驾临凤仪宫,没想到娘娘这么快就苦尽甘来了。”在后宫,只要获得天子的临幸,职位才会安定,不然纵使贵为皇后,也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韩燕也明白妃妃的感受,尚非论妃妃只是十五岁的少女,并且她初进宫那天,受了多少尴尬和委曲,定是对皇上没好感了,只是韩燕本身也想不到,皇上这么快就回转了情意,真是令人费解,不过话又说返来,像皇后娘娘这般的女子,人间又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郢祯看了看妃妃,又看了眼岳秀士,直到岳秀士对他点了点头,才缓缓的走向妃妃身边。
岳秀士看出了妃妃的迷惑,开口解释道:“嫔妾骗了娘娘,实在嫔妾暗里见过郢祯,但嫔妾不是成心的,蝶贵妃她虽照拂郢祯,却事事从不过问,只交给乳母和教养嬷嬷,嫔妾实在是担忧,才会······”说到此处,岳秀士的声音已经哽咽难耐,再也说不下去了。
到底是童言无忌,一语道出了蝶贵妃的偏疼,也道出了岳秀士的酸楚,妃妃心中叹道:这南宫蝶儿真是笨拙至极,一脸的聪明模样,但做出来的事全都不上道,纵使皇子不是她亲生,也不成如此分出亲疏来!
二人正在闲谈,不料外头小隐子禀报:“禀皇后娘娘,岳秀士携皇宗子在殿外求见。”
岳秀士拉着郢祯一起屈膝存候:“嫔妾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妃妃眉心一动,韩燕,她公然是太后的人,不过也罢了,太后向来疼惜凤家,疼惜本身,将韩燕放在她这里,也是为了提点她,她又何必拂了太后的美意呢。
妃妃一脸慈爱的望着将嘴里填的满满的郢祯,细心为他拭去嘴角残留的残余,笑道:“祯儿慢些吃,拿些去给你母妃尝尝。”
妃妃心下迷惑,郢祯一岁时便离了生母身边,照理说,两年不见,皇子早已不记得生母,为何母子二人却一点也不生分呢?
妃妃将郢祯揽在怀里,垂怜的抚摩着他的发丝,满眼疼惜,她轻声问道:“祯儿奉告母后,情愿跟着蝶母妃呢,还是情愿跟着母妃?”
如此岳秀士逗留了一番,也分开了。
不等岳秀士谢恩,郢祯便拍着小手道:“好啊,祯儿喜好吃母后做的点心。”
妃妃双颊绯红,她千万没有推测皇甫风麟会说出此番话,未经人事的她岂能不害臊。
未几时,岳秀士牵着一名小男孩缓缓走了出去。
妃妃不解,回身问道:“皇上另有何事?”
“母妃你为甚么哭啊?”郢祯稚嫩的嗓声响起,举起粉嫩的小手为岳秀士拭泪。
妃妃抿了一口韩燕方才奉上的玫瑰茶,说道:“快请。”
郢祯点着头,拿了一块玫瑰糕片递到岳秀士手中,嘻嘻笑道:“母妃,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