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跪下身去,妃妃仿佛已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口中带着笑意:“怎敢劳烦尚宫如此大礼,尚宫照拂太后,代皇上与本宫尽孝,劳苦功高。”
世人顺次落了座,太后细心打量着妃妃,欣然笑道:“一转眼,妃妃已经入宫了,真是光阴不饶人啊,哀家也老了。”
“是啊,母后因何故动气?”妃妃有些迷惑的问道。
原本来存候只是凤妃妃与皇甫风麟的意义,不料蝶贵妃亦要跟从前来,正戚夫人说好久未曾觐见太后也要前来,并还拉了德妃一起。德妃又拉了依妃,顺次下来,除却芷婕妤和静婕妤,竟全来了。妃妃心中了然,蝶贵妃冠宠后宫,太后又不太理事,她们也不过想借机靠近龙颜罢了。
德妃闻言作势打了正戚夫人一下,笑道:“白mm这张嘴啊,可真是短长啊。”
正戚夫人委曲的嘟着嘴,“孩儿不过怄太后一笑罢了!”
太后被正戚夫人逗得畅怀大笑,指着她的额头,嗔笑道:“就数水心这丫头的嘴最坏,恰好哄得哀家高兴。”
太后摆了摆手,面露倦怠之色,“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记得本日的晚宴要好好筹办!”
太后玄坐于殿前正座,太后不过四十尔耳。精美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实在的春秋,一身贵气,威仪持重,国母典范尽显。
“孩儿谢过太后。”正戚夫人娇俏的嗓音甜甜的响起。
正戚夫人面露挖苦之色,:“还不是仗着表哥宠她,才这般没法无天。”
“哼!”太后重重的一挥手,紫檀木桌上的一杯茶便甩了出去。
“起来吧。”太后这才说道。
扶起南宫蝶儿,退出了慈宁殿。
未几时,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颐慈宫殿前。
太后这话是及其辛辣的,如果不对南宫蝶儿不满已久,决然不会如此不留余地。
语毕,只看南宫蝶儿神采一片煞白。就连皇甫风麟也皱起了眉头,踌躇道:“这仿佛有些不当吧,皇后才入宫,对后宫统统都陌生不已,蝶儿摄理六宫多年,论资格,论经历都首屈一指,不如就由她暂代六宫之职吧。”
闻言,皇甫风麟与妃妃率先站了起来,站在一侧。
“水心不必多言了,现在皇后入主中宫,哀家已经摄理六宫之权托付于皇后,德妃你也要从旁协理,尽量不让南宫蝶儿插手六宫之事。”
一语出,太后眸中也闪过不测之光,冷然道:“蝶贵妃也来了?真是哀家的不是了,怎能让蝶贵妃跪着呢?修心从速扶蝶贵妃起来,如果有个闪失,哀家可担负不起!”
修心已年过四十,是太后的陪嫁,现在是正一品尚宫,颐慈宫主事。论理畴前也是凤家的人,妃妃待她,当然亲厚很多。
皇甫风麟望向她的眸光颇含不忍,毕竟忍不住向太后道:“母后,蝶儿一贯身子也不好,让她起家吧。”
“娘娘保重凤体。”修心尚宫一面握着太后的手,一面劝说道。
“蝶儿,如何了?”皇甫风麟体贴的问道。
妃妃闻言不由得惊奇出声,这南宫蝶儿也太猖獗了吧,按例晨昏定省都省下了。她虽有摄理六宫之权,但也不过在贵妃之位,名不正,言不顺,怎能不与太后协商,叨教太后?难怪太后会难堪她,当真是咎由自取了。
“老奴给皇上皇后,诸位娘娘存候。”
见此,妃妃与一世人行过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