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殿中装潢并不豪华出众,却别有一番风格,淡淡的檀香味缭绕在殿宇上空,令民气脾安宁。
太后摆了摆手,面露倦怠之色,“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记得本日的晚宴要好好筹办!”
“老奴给皇上皇后,诸位娘娘存候。”
如此一来,堂下只余南宫蝶儿一人膜拜,她的身子微微颤栗,想必是气急而至。
“孩儿谢过太后。”正戚夫人娇俏的嗓音甜甜的响起。
“臣妾谢过太后。”德妃温婉道。
原本来存候只是凤妃妃与皇甫风麟的意义,不料蝶贵妃亦要跟从前来,正戚夫人说好久未曾觐见太后也要前来,并还拉了德妃一起。德妃又拉了依妃,顺次下来,除却芷婕妤和静婕妤,竟全来了。妃妃心中了然,蝶贵妃冠宠后宫,太后又不太理事,她们也不过想借机靠近龙颜罢了。
世人顺次落了座,太后细心打量着妃妃,欣然笑道:“一转眼,妃妃已经入宫了,真是光阴不饶人啊,哀家也老了。”
“哎呦。”只听南宫蝶儿抚着胸口,仿佛疼痛难当。
扶起南宫蝶儿,退出了慈宁殿。
“儿臣,臣妾给母后,太后存候。”皇甫风麟带领一世人膜拜道。
不等她跪下身去,妃妃仿佛已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口中带着笑意:“怎敢劳烦尚宫如此大礼,尚宫照拂太后,代皇上与本宫尽孝,劳苦功高。”
“起来吧。”太后这才说道。
德妃叹了一声,接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也难怪太后不待见蝶贵妃,蝶贵妃入宫六年,给太后存候的次数不过十数次,并且后宫一众事件,从不叨教太后,也真真对太后太不敬了。”
妃妃冷眼瞧着,太后用心让南宫蝶儿久跪不起。看来她不但在后宫中不得民气,就连太后也不待见她。细心看着太后,凤颜霜,她与父亲仿佛并不相像,也不肖似祖母,祖父过世的早,本身印象不深。想必是与祖父类似吧。
太后打量了一下殿下世人,明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水心和德妃也来了,快起来吧。”
太后这话是及其辛辣的,如果不对南宫蝶儿不满已久,决然不会如此不留余地。
闻言,皇甫风麟与妃妃率先站了起来,站在一侧。
正玩闹了一会,太后俄然向着皇甫风麟说道:“天子,这立后大典已过,理报命皇后统领后宫,蝶贵妃摄理六宫多年,也该歇一歇了。”
正戚夫人委曲的嘟着嘴,“孩儿不过怄太后一笑罢了!”
“蝶儿,如何了?”皇甫风麟体贴的问道。
“是。”妃妃与德妃接踵应道。
“臣妾惶恐,给太后存候是臣妾分内之事,太后不让臣妾起家,臣妾决然不敢起家。”南宫蝶儿深深叩拜,声音更是一片朴拙。
见此,妃妃与一世人行过礼,便退了出去。
太后闻言,虽点了点头,但仍古道:“天子所言不差,妃妃的确经历不敷,但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由贵妃摄理六宫,于理分歧,不如如许,妃妃摄理六宫,由贵妃与德妃从旁帮手,可好?”
太后被正戚夫人逗得畅怀大笑,指着她的额头,嗔笑道:“就数水心这丫头的嘴最坏,恰好哄得哀家高兴。”
皇甫风麟眉宇间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进退两难的挣扎,毕竟他点了点头,“那儿臣辞职。”
语毕,只看南宫蝶儿神采一片煞白。就连皇甫风麟也皱起了眉头,踌躇道:“这仿佛有些不当吧,皇后才入宫,对后宫统统都陌生不已,蝶儿摄理六宫多年,论资格,论经历都首屈一指,不如就由她暂代六宫之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