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川站在他面前,沉着的说道:“微臣晓得,微臣只是想奉告殿下,微臣已经探听到了,皇城九门中的八个,都被卫若兰用亲信布下了重兵,神策军的权势,殿下应当清楚。而唯有玄武门,守门的――是微臣的弟弟季汉阳!”
孙念这个时候也认识到了甚么,寂然答道:“只带了五百人,但这五百人都是以一抵十,个顶个的妙手!”
“如果殿下真的要进宫,微臣愿与殿下同往!”
说完,他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晴川眼中果断的神情,不知为甚么让一旁的我也有些颤栗,仿佛这已经远远超越了夏葛衣生命的赌注,而是存在于男人之间的友情,和超乎权力斗争以外的拼搏。楚亦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好!”
“这就好!”楚亦雄道:“随我进宫。本日我若大事能成,这五百人,连同你,此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孙念,我曾传闻过,曾经是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是楚亦雄南下剿匪的时候擒住了他,念在他脾气朴重,调兵遣将本领上佳,收编任命,当官已经好些年了,却还是一嘴的匪话。
“哼哼,没错,逼得没有体例!”楚亦雄虎目当中迸射出了一道寒光:“我现在也是被人逼得没有了体例。只不过,我不占山为王,我就要与天子斗!天不遂我,我便开天,地不从我,我便辟地,朝野不奉我为君,我就改朝换代,自要天翻地覆,倒置乾坤!”
这个时候,楚亦雄是怒极反笑,看着孙念叨:“孙念,我问你,当初你为何要当山大王?”
说完,他便大步往外走去!
“殿下!”别人还没有走出大堂,季晴川便立即跟了上去,楚亦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晴川,你感觉这个时候,你再劝我另有效吗?”
说完,他看着孙念问道:“你带兵马到兵部述职,带了多少人?可用吗?”
他们正要往外走,我仓猝跟上去一步,楚亦雄听到我的脚步声,又听了下来转头看向我,又看了看呼延郎,然后说道:“鸢青,你――你就不要去了。真有个甚么万一,你另有条退路。”
孙念一听,浓眉一皱,虎声虎气的道:“洒家吃醉酒伤了人道命,被杀了一家长幼十几口人,逼得没体例,天然只要占山为王!”
就在这时,内里俄然闯出去了一名大将,身材魁伟满面虬髯,恰是飞虎营的孙念,只见他面带凶煞之色,见到楚亦雄也不膜拜,大声道:“殿下,这是如何一回事。明天九门全都换了人,传闻宫里还特地派人去了飞虎营,要看住洒家!幸亏洒家明天到兵部述职,不然,如何被人囚禁起来都不晓得。殿下,洒家是跟你进的皇城,现在这个局势,你也要给洒家一个交代吧!”
楚亦雄浓眉一皱,脸上暴露了狰狞的笑容,道:“看起来,他们是摆了个请君入瓮的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