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梳洗穿戴好,也不张扬,只是一身天青色的平常服饰,头上梳着平常宫女多用的双缨髻,也不消过量的发饰装点。
舒皇贵妃盈盈上前,笑道:“秋来御花圃风景如画,本年的贡菊更是开的非常好,各位姐妹不要只顾着说话撇下了美景。”
秋画向四周扫了一眼,走到我身畔抬高声音持续说,“比来宫内传五皇子不想迎娶费蜜斯,不晓得五皇子是不是想借着去钺奚之事,遁藏婚事?”
我面上不露半用心机,略带惶恐与他说:“是皇后娘娘端慧,对我如此客气,我受宠若错愕惑不安。”
“让你们来赏菊,倒是远远的就听到众位姐妹在嚼舌根了,也不怕孤负了这满园风景。”
这时候,岳若榆俄然走上前,“传闻洛管事是御跑堂的人,不晓得那天女人如何就出宫去了骑射场?”
紧接着背面又走上来一名手执摇扇的紫衣女子,她用扇子掩着嘴,促狭笑道:“我传闻太子不是不顾伤害把她护在了怀里么。”她打量着我,“虽压打扮的素净,但也掩不住出众的姿色,也不免太子爷动了护花之心。”
皇贵妃细细看了我一眼,和顺笑道:“我记得你是御跑堂的管事?”
太子妃容容笑着说,“恰是她。”
我略浅笑笑不在言语。
第二天重阳佳节,阳光亮媚澄净,湛蓝的天空中团团白云像是弹好的棉花,春季的阳光暖和温馨,蓝天白云超脱婉转,本日倒是个赏菊的好日子。
我抬开端,这才看清楚她的打扮,一身水红色千瓣菊纹宫装,其上绣着的层层叠叠的紫色菊瓣,裙摆熠熠随风悄悄摆动,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像是带着香味似得,宽广的连云袖口衬得冰肌无骨的手掌柔弱苗条,低垂的反绾髻斜插着珍珠扇羽步摇,耳上的红珊瑚耳环摇摆生光,皎月普通的面孔如同出水芙蓉。
我也看到了一个算不测也不算不测的人,岳若榆远远的朝我扫视过来,嘴角挑起一个冷然的弧度,她不会忌讳那日推我如水,也认准了我不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现在看到我更不会有半分惭愧。
世人站起来,口中齐声说着,“多谢娘娘。”
皇后一身暗黄色刺绣金银丝牡丹宫装,头戴金红镶珠凤冠,额上坠着带珠流苏,凤髻露鬓,娥眉淡扫,皮肤细润如玉,踏着沉寂雍容的步子缓缓而来。
手执摇扇的女子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切磋的眼神像是想把我剥皮拆骨切磋一番。
我皱眉道:“不要胡说,五皇子自知轻重。”
皇后独独唤住我,“洛管事明天尽可不必拘束,也不消理睬闲言碎语。”
她一抬手,“无需多礼,请你来便是客。那日多亏了你挺身而出,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还心惊不已。这些日子本宫忙着照顾太子爷一向不能跟你劈面伸谢,明天邀你赏菊权当是谢礼。”
太子妃妆容精美,还是美的让人不敢与其相较。
世人都低垂着头聆听着,“多谢太后,皇上顾虑。”
我朝她一福,见礼道:“多谢皇后娘娘和太子妃聘请,能与各宫娘娘赏菊是奴婢莫大的福分。”
皇后凤目环顾了一圈,道:“本日是重阳佳节,特邀各宫姐妹前来赏菊,克日皇上前朝事件繁多,太后凤体不佳,以是不会前来,不过已经托话问各位姐妹好。”
我淡淡一笑,皇后如此招摇的请我畴昔,无疑是把我放在了风口浪尖,此时怕是多少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我凑趣皇后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