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递过来的馒头,我随地坐了下来,一点一点啃着干巴巴的馒头,他说的对,此事还没有到穷途末路,我如何能自轻自贱,要好好活着才气有机遇出去,如果病死在这牢中,才是真的甚么希冀都没了。
殿内沉寂一片,仿佛连窗外的落叶声都清楚可闻,我只感觉浑身充满了落空温度的冰冷跟麻痹,脑海里一时空缺,一时又有无数个动机转过,太子妃这番话无疑把我推向了绝壁,难不成要我说出秋画,让她们去鞠问吗?此事摆明是有人设想谗谄我,秋画不过是白白受人操纵,最后拷问不出以是然,扳连了她白白享福。
暗淡潮湿的牢房阴冷至极,淡淡的月光从狭小的窗户中泄落,我吃力的展开酸涩的眼皮,现在已经入夜,最后一丝微红的落日从这阴暗的牢房滑落,四角小桌的铜坐上摆着一根白蜡烛,明黄的灯火在这阴暗的处所像是被吞噬了,如何也化不开这阴沉的处所,小小的火烛微微摇摆。
岳若榆阴沉森的望向我,口中冷冷迸出一句话来,“进了大牢,挨了刑法就晓得是不是明净了。”
我鼻头一酸,真的很想他们。
他声音很沙哑,像是伤了嗓子普通。借着纤细的月光我影影约约能看清他狼狈的模样,头发白黑交叉,乱糟糟的顶在头上跟鸟窝死的,把脸也挡住了。
“老六,这还是个硬骨头,竹板夹了两个时候,昏畴昔三次愣是一句不说,这么下去怕是要死人。”
见我迟迟不回话,皇后端庄的脸上出现锋利的冰冷,喝道:“来人,将洛清心打入大牢,酷刑拷问,务必让她供出朋友。”
恍忽的听着耳边的对话,我的眼皮又垂垂搭拢起来,俄然一盆冰冷砭骨的水朝我泼来,我复苏了一些,紧接着有人解开了吊着我的手铐,把我拖着扔进了恶臭的牢房。
“呸,硬骨头我们见得还少吗?不过是没上对刑具,上头说先折磨折磨别弄死了。拷问了大半天,我们歇歇,你把她弄醒丢到牢房里去。”
四周的人皆是垂着视线瞧着我,有鄙夷,有嘲笑,有看好戏,各种百般神情都有,丽嫔神采窜改莫测,狠狠的撇过甚不再看我,太子妃垂着头,长长的眼睫遮挡着眼眸,不晓得她现在又在想些甚么。
皇后眼里迸出幽蓝的亮光,“洛清心,既然你说香囊是从别处获得,那你是从那里得来的?你且一一说与本宫,你若明净,本宫天然不会使你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