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击掌声就是从他手中传来,他缓缓走来,好似是踱步在自家后花圃普通闲散,穿戴一身月白的凌云长袍,内里罩着一件薄纱开衫,微微敞开的领口可见嶙嶙锁骨,得空的肌肤仿若美玉,如墨的发丝用发带束在后背,含着水波的桃花眼望向我们,清浅出尘的气质与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哦?”十三皇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池大人的意义是他已经招认了暗害皇贵妃一事?”
“啪――”
“这……”迟渭一怔,眼中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面露踌躇。
我满心畅快,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又怎会推测十三皇子会如此干脆利落的脱手,乃至别说他,方才我也是愣了几愣,如此看来必然是皇贵妃已经无事,才让十三皇子前来,想到此处顿时心安。
池渭转过甚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迎视着他的目光没有涓滴闪躲,“池大人滥用私行逼奴婢招认莫须有的罪恶,奴婢没有暗害过皇贵妃,既没做过,奴婢哪怕死在这些刑具下也毫不会承认。”
池渭半边脸当即高高的肿了起来,十三皇子那一巴掌当真是用了实足十的力量。他仿佛还没反应过来,两眼呆呆,跟傻了似得的望着十三皇子,之前那般张狂的模样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我朝十三皇子跪下,抢在池渭前头开口道:“十三皇子,奴婢从未暗害皇贵妃,还请十三皇子为奴婢做主。”
我看向他,常日里只听人传,说十三皇子爱好诗书,风骚俶傥,更偶然朝政上的事情,连早朝都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去不去看贰表情,很多大臣私底下乃至骂他是干才,屈辱了皇家气度,只晓得流连与烟花之地,不过皇上宠着十三皇子谁也不敢明面上说甚么。
我呼吸一凛,腹诽道,此人当真是妖孽。
我记得前次在骑射场见他,也只感觉他三句话不离美人,与叱咤朝堂的皇子比拟,就像是大族不知世事的公子哥普通,现在看倒完整不是那么一回事。
池渭抬开端,脸上神采呆呆的,他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还没说出来,两个狱卒一左一右架着他,拖着往牢房深处走去。
我转过甚看去,看着来人,眼眸一凝有些骇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