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说会话。”
他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便这么面劈面,沉默的站着,偶尔有树叶的簌簌声响起,也有水池里的鱼儿透出水面,悄悄的拨水声。
五皇子朝我一笑,“没甚么,早些归去吧。”他说完回身往回走,走出不远却又转过甚,“你叫甚么。”
他偏头看着我,“这话何意。”
“莫非不是吗?你只是恼本身罢了………恼本身的身份,恼本身出世就必定好的人生。”我怔怔的望着他,这些话,仿佛不止说给他听,也是奉告本身,
“对于湖中的鱼儿来讲,这湖便是它们的皇宫,这湖面便是它们的桎梏,它们生下来要么被人食用,要么投入这湖中供人抚玩,五皇子还感觉本身不如这鱼儿安闲吗?”
“起来吧!”五皇子唇角微挑,朝我伸脱手。
我听着他的话,看着面前没有甚么神采的面孔,脑袋内里嗡的一声,双膝一曲,砰的跪了下去,“五……五皇子,是奴婢讲错。”
“坐拥天下的君王,自在萧洒的王爷,五皇子感觉哪个更安闲?”
他的手很广大,两人的肌肤打仗,能感遭到其上的温热。我耳根通红,手也有些颤抖,磨磨蹭蹭的包扎好,我正想辞职,他俄然拉住我的手腕。
本身如何俄然就这么失了分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来应当是盗汗满头,但被这夜晚的秋风一吹,只感觉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浑身凉飕飕。
他手一松,很天然的走到我身边,靠着身后的石头,湖里波纹阵阵,他垂着眼,好似是自言自语轻声道:“我母妃早逝,我自藐视人眼色,事事身不由己,现在,却连想与哪个女子结婚,也由不得本身。”
“……”
他转头看着我,双眸在黑暗里仿佛模糊发光。
我一怔,撇了撇嘴挺起家板,微微低头,寂静不语。
我像是做贼被抓到,不由有些心虚,身后倚着石头,无路可退,眼角撇到他受伤的手,只得缓慢的说:“五皇子,你的手受伤了,不如让奴婢为你包扎吧!”
我屈下腰就要施礼,又听到他懒懒的说,“这里就我们两人,施礼就免了。”
玩味的笑容还挂在他的嘴角,顷刻他脸上的神采有一瞬的固结,“你别哭,见你这么当真,我只是逗逗你。”
五皇子低头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随即他苦笑着摇了点头,低声喃喃,“感谢。”
太子倒是随和,也会与我这等宫女打趣,只是那打趣让我心惊胆颤,我深吸口气,不过五皇子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