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那双明显濯濯的大眼,委曲地透着红意。
“不,朕再让璇弟代庖几日。”他低头,在她头顶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非常愉悦地笑笑,“明个,朕陪你一起睡到天然醒好不好。”
想起他下午中毒一事,要不是发明尚算及时,结果不堪假想。瞧着他惨白的俊颜顿失赤色,她内心就如破了个大洞,冷风直灌,好难受好难受。
他的爱他的好他的统统统统都是属于她的,不答应别人来分享。
连着这延宁宫都变得破败了。
唇与唇摩挲在一处悄悄柔柔的,酥酥软软的,一种心悸流转二人四肢百骸。
她惊呼一声,被一阵可骇的恶梦惊醒,直起了身子,满头满脑都是汗。
“嗯,没事没事。”他伸手抱过她,手指拂过她的小脑袋,“是不是被连日来产生的事吓到了?没干系,这统统都畴昔了,今后朕再也不会让你有任何事,再也不会让你看这些可骇的事情。乖,来。”
那双眼睛,死了竟也不闭合。
宁妃呆呆地坐在桌畔。
再朝他胸口钻了钻,小小的头颅用力往里埋去,小脸都快藏匿在他身材里,透不过气来了。
她感觉她今后会有报应。
两个面熟的小寺人端着紫金木托盘上前,一人取了杯子递给她,“娘娘请谨遵太妃懿旨,马上服用毒酒。”
落定在延宁宫门口。
直愣愣的眼,骇然圆睁,死劲盯着火线。
朱紫跟着太后一起去了,皇上叮嘱要厚葬呢。终是忍不住那将来几十年的守活寡,一时没想开,也跟着吊颈去了,不过也算是种摆脱呢,并且身后还博得一个孝名,也算死的有代价了。
“不准你胡说八道。”沁儿抬起娇软的小手,一下便堵上了他的嘴。
“太医说你身上余毒未清,这两天最好静养。那明天还去上朝么?”她伸出柔嫩的细胳膊圈过他的颈,嘟长的小嘴表示不满。
还真是苦楚非常呵呵。
宁妃瘫软在桌子上,伸出去的手用力想抓住甚么东西,却甚么也没抓住。
“不准你说阿谁字。”她气呼呼地遮住他的嘴。
李家垮台后。
他长叹一声,不由打趣,“这个模样下去,朕迟早一天会欲-火攻心死掉的。”
他笑着拉下,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小好人。”
一人发挥绝佳轻功,从值班守夜的侍卫身边掠过,竟无一人发觉。
这永福宫,还真是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