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在画舫相救,是认出我了吗?
她的声音很低,兀自呢喃,门外的保卫只模糊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却听不清她说了些甚么,不由踌躇着要不要出来。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去,夜卿凰透过窗子看了看内里,俄然感觉如许安静安宁的夜当真可贵。
说着,她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悄悄给他盖上。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呵一声,唤来两人将洗濯伤口的水和拔出来的箭全都拿走,只留下了箭头,而后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昏睡中的那人如有所思。他额上的汗珠似是擦不干,一片一片地往外冒,夜卿凰便一遍又一各处擦,俄然,她像是想到了甚么,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面上拂过一抹担忧,从腰间取出一只药瓶,
“你……”
沈延澈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想欺君?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那张惨白得毫无赤色的面庞在深色被褥的映托下显得蕉萃不堪,却并无毛病夜卿凰认出他来――
兄弟两人一脸惊诧,看了看躺着的那人,又看了看兀自清算东西的夜卿凰,不晓得该说甚么。
这间屋子四周起码有不下二十名技艺不错的暗卫,门口还守了四个下人打扮的妙手,如此保卫,如果屋里此人有涓滴不测,她底子别想活着走出这门。
沈延澈也忍不住出声道:“夜女人……”
兄弟两这一走,屋内顿时温馨了下来,夜卿凰收敛起面上的打趣之意,朝着门外瞥了一眼。
“好了,你们能够出去了。”夜卿凰清算妙手边的药箱,对着两人挥挥手。
夜卿凰道:“圣上信中说了甚么,我不晓得,我只晓得清王殿下身受重伤,西岭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以是圣上命我悄悄离京,暗中赶来为清王殿下治伤。”
“没……事了?”沈凌清看了看沈延澈,话倒是对夜卿凰问的。
“招积鲍鱼盏、水晶龙凤糕、玉笋蕨菜,另有熏肘花小肚,感谢。”夜卿凰说着对着沈延澈摆了摆手,回身朝着床上那人走去。
闻言,沈凌清也不好再说甚么,只能阴沉着一张脸,拿着药方拜别。
沉吟很久,正踌躇间,他俄然轻咳了几声,面巾便紧紧贴在了面上,夜卿凰一瞪眼,来不及多想,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巾。
“公然是你……”她的眼底微光闪动,唇角轻颤,说不清是喜是忧,只是紧紧盯着那张脸看得入迷。
沈凌清瞪眼道:“那你呢?”“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夜卿凰说着握住那人的一只手腕,悄悄探上他的腕脉,而后起家走到一旁执笔写了张方剂递给沈凌清,“照方抓药,大火转文火,三碗水熬成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