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邱已经没了。”隐觞玉垂首,神采瞬息万变,如有所思,“现在的大邱是三分其地,连一个完整的国土都没有。”“可大邱另有褚流霆,另有国玺。”沈瑨珩眸色清冽,定定看着隐觞玉,“是要持续这般四分五裂,终致被蚕食蚕食到不堪一寸,还是循分臣服,安安稳稳、踏结结实地过最
乾麟宫,明瑟殿,暗香袅袅,炉火正旺。
隐觞玉正要回声,殿门外的内侍便禀道:“圣上,澈王殿下、珏王殿下和清王殿下三位王爷来了。”
隐觞玉轻叹一声,摇点头,“看来,你已经拿定了主张。”沈瑨珩含笑,“主张不决,只不过有了切当的方向,以是才要请你们一起商讨,之以是让二哥先来,是因为大邱那边非二哥出面不成,朕晓得,褚流霆此人是可贵的将才,
十一月下旬,动静传遍九冥。新帝沈瑨珩登基,改元永平,立原珩王妃薛氏为后,尊先帝之妃安氏为皇贵太妃,徐氏为皇太妃,追封冉氏为懿德皇太后,大赦天下之际,遵循先帝遗旨,打消无所出妃
直到此时,华重佑才明白,曾经,他们能够成为管束祈璃的一柄利刃,现在十六族也能成为管束青髓的一柄刀锋。
只可惜心性傲岸,对承国积怨甚深,他与二哥之间有十多年的友情,或许只要二哥才气切当地将此中利弊全都向他解释清楚。”
他挥挥手屏退宫人,大步走过来,见隐觞玉垂首施礼,上前一把拖住他的手臂,冲他摇了点头,喊了声:“二哥。”
冬至,承帝公布新政,实施新制,设青髓与大邱为封地,封六公主沈弦珮为梁仁长公主,掌青髓之地,封隐觞玉为陵安新王,掌大邱之地。
马异动、朝着青髓行进的动静,现在十六族和谈令早已回到承国,能号令这十六族兵马进退的只要承国。
沈瑨珩目光定在沈幽珏身上,直到确认他已经把战报看完,这才出声问道:“九弟有何设法?”沈幽珏自是明白沈瑨珩的企图,找他来,为的就是要他一句“臣弟可前去破阵”,却偏得,他就是不说这句话,想了想,道:“这一年来我承国兵马急攻而下,拿下了大邱与青髓,现在将祈璃兵马围堵得退守帝都,守着不到一半的祈璃国土,臣弟觉得,这类时候,最应当做的不是持续追击,而是歇一口气。”
浅显的糊口,全凭褚流霆的一句话,一个决定。”
同年八月,仲秋之际,青髓和大邱同时调派使者入京,面见承帝。
“有此设法。”
隐觞玉进门的时候,一袭吵嘴常服的沈瑨珩正站在案前,执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神采沉肃而当真,听得宫人传报,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