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犹似画中之人。
温书墨接过这青瓷茶盏,眼底安宁。
“温先生这株繁华竹养得极好,一片朝气盎然。”林绯叶提起裙摆,款步至繁华竹前,逗趣似的拨弄着繁华竹的叶子,脆声说道。
“噗嗤――”站立一旁的绿衣嬉笑出身,听这一脸正色的先生说恭维之话真是好笑。
温书墨!
“罢了。”幽幽一声轻叹自林绯叶樱唇而出。
有温书墨这般良师良朋,实乃是她人生一大幸事!
“谢先生赠竹。”林绯叶微微点头,巧笑倩兮。
林绯叶依托窗前,轻理翠色衣衿,“你感觉我是刻薄仁德吗?”
如果温书墨退隐,一定会居于卢霖渊之下。
林绯叶睫羽重重落下,面前闪现的是温书墨为他弹奏那曲《循环》的场景。一袭白衣的男人,逆光而坐,身姿矗立,如墨青丝仅以一根发带束起,俊朗若神祗。
都城天涯之地,毫厘之事也可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官宦之家的事更能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为平平的糊口添上一抹亮色。
她的西席,曾是名震天下的少年状元。才干、策画皆不输于卢霖渊,宿世,自本身嫁入摄政王府,传闻他便归隐山林。
林绯叶压下心头那蠢蠢欲动的动机。
上一世,若非如此,她遭林雪儿母女谗谄,名节受损,狼狈不堪,被万人嘲笑。
屋外轻风拂叶,林绯叶唇边漾起一丝苦笑。
温书墨放下茶杯,神采虽平淡,口吐莲花,“此次之事,温某已听闻。蜜斯做得确切极好,拿捏有度,进退之间,能屈能伸,有大师之风。”
一双通俗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好久,温书墨心下也是一声感喟,不知为何,总感觉林绯叶与之前的她有些奥妙的分歧。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让林绯叶如梦方醒。
只是她却不知她为何烦忧,招揽经纪羽翼当然首要,但是清楚这所选之人的操行与志趣一样首要,如有涓滴不对,
绿衣捂嘴痴痴一笑,却又必定的点头道,“当然了,蜜斯本就是深明大义刻薄良善的人。”
如林绯叶,将军嫡女的一举一动,也是为世人津津乐道乐此不疲的。
林绯叶娥眉微展,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边,正欲开口,却被门外婢子的通传打断。
“……只是烟姨娘与二蜜斯那般过分,天然是要防着她们,多招揽着经纪才子罢了,若无可用之人,蜜斯何故安身安身!”绿衣小脸微皱,秀眉紧蹙,忿忿不平。
林绯叶则对镜理妆,略施薄黛。
此乃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