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这左手写字还是闲暇时同温书墨学来的,没想到本日因伤了右手,就派上了用处,果然技多不压身。
夜深人寂,偶尔能听到几声清幽的虫鸣声。
一袭月白长衫,温润如玉,提笔写诗作画,品茶茗香。
“爹爹……”南宫毓欣只能气的直翻白眼,干顿脚。
林绯叶提起卷轴,揭示给宴会上的世人看。
他速速命报酬其呈上笔墨纸砚,更是亲身为林绯叶摊开卷轴。
酒过三巡,世人微酣。
除此,另有一道切磋的眼神,只是林绯叶不敢去瞧,怕多看一眼,又沦亡了平生。
南宫毓欣本就没想到林绯叶竟然还能出风头,天然是眼尖的挑出了此中缺点,眼中带着鄙夷道,“术业有专攻,没有这个本领,就不要强求了。”
那么由林雪儿丢出去的脸面,就让我林绯叶重新拾起!
“天然不会有假!”林绯叶眼底一片开阔,任由南宫祈随便打量。她落落风雅,身上有一股无需言说就天然透露的崇高与大气之姿。
众来宾也随段傲阳纷繁上前观赏。
林绯叶欠身施礼,眼底含笑,“南宫蜜斯眼里极佳,解得对。”她指了指卷轴上的两个字,“这恰是福寿二字,小女下笔时特地让这福字少一边,寿字少一边,合起来恰是祝南宫伯伯‘福寿无边’。”
这福字少一边,寿字少一边,不恰是福寿无边嘛!
天已近子时,估计他早已睡下了。
角落中,林雪儿嫉恨的眼神锁定在她的身上,素净的南宫毓欣一样咬碎一口银牙。
“不会用左手写字就别写,当众出丑,不感觉害臊吗!”南宫毓欣眼里的丹寇嫌恶地戳着两个字道,“你看你,这都写的甚么,这是甚么,福寿吗?福字少一边,寿字少一边……”
林绯叶冷静放下轿帘,心中甚是感慨。非论宿世还是此生,能拜温书墨为师是何其的幸运,只是宿世她未曾留意。
一时候,林茂泽变得炙手可热。
宴席仍在持续,恭维声不断于耳,林绯叶却已偶然沉湎于此。
也不知先生此时在做甚么,林绯叶俄然忍俊不由。
此时再听来,“都城双姝”之称未免刺耳。
“好!”南宫祈双手利落击掌。
南宫毓欣说到这里,恍然捂着檀口。
寿宴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中已靠近了序幕,氛围和乐和谐的仿佛并未产生林雪儿那件不悦的小插曲。
绵言细语却有大将之女的风采,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她唇边勾起浅浅的一笑,脑海中俄然就闪现出了温书墨的模样。
是谁的感喟,落在了深夜的树梢,留下无解的寥寂。
夜已近半,窗外清风拂叶,星光点点。
归程。
“都城第一才女之名,令媛莫属名副实在,小儿年方十八,不知可否有机遇与林将军结秦晋之好。”
南宫祈这老狐狸,心眼未免太小!
林绯叶伸出芊芊素手,左手伸出,捏起那支上好的狼毫笔,蘸饱了墨汁。
听完她的一番解释,世人皆是豁然开畅,不由拍掌喝采,纷繁喝采,更加坐实了林绯叶才貌双全的隽誉。
林绯叶自案前而起,一双眸子潋滟着自傲的光彩,莲步款款而行。
“小女才疏学浅,各位大人真是抬爱了。叶儿乃我与夫人的掌中珠玉,未想这般早就许出去了,再过几年吧!”林茂泽饮下一樽酒,心中已是万千波澜,心中有种有女初长成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