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灵幽幽叹了口气，眼神悠远，仿佛是透过绾翎的脸看到了别的甚么人，半晌才道：“关于你娘的死。”
如果没有这一出，绾翎倒也不想跟她计算这些小事，可现在……
缪雪这时“咯咯”笑道：“二蜜斯，莀蜜斯大抵是忘带银子了吧，不如您给先垫着，归去再让她还给你呗。”
“在你娘刚有身没多久的时候，缪氏曾给你娘送过一盆西域奇花，花朵巨大素净，花红如血，我瞧着总感觉有些诡异，可你娘却喜好的很。就在那盆花着花后没多久，你娘就出事了。”姜月灵缓缓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就算那盆花真的是血杜鹃，它的花期很短，除非是被制成药后放在贴身日夜带着，或是误食入腹，不然只是闻一闻，也不会母子俱亡。更何况……
“女人，我看你这是心口疼的弊端。”林与之顿下脚步，嘲笑着对掌柜的道，“给她抓两副转心丹，不要收银子，归去吃两次就好了。”
“这倒也是个别例。”绾翎仿佛当真想了一下才道，“本来呢，堂姐毕竟是客人，不该让你破钞的，可既然是堂姐对祖母的一份情意，我也不好给挡了，不然到时问起来，就显得堂姐不是那么诚恳了。”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叶绾莀嗫嚅着没法辩驳。并且“客人”两字也给她定了位，她今后在叶府只能是客人，别想跟端庄蜜斯似的，享用府里该有的统统。乃至，作为客人，也不能永久在府里住下去！
绾翎笑着解释道：“转心丹，专医心术不正者。”
姜月灵却没直接答复，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甚么来，“你不思疑是我下的手吗？”
“那就给我包三……五两吧，如果祖母用着好了，再来多买些。”叶绾莀嘴角有些抽搐，还要故作温婉，“那这银子就当时我借mm的。”
“mm，你甚么意义？”叶绾莀这会儿肚子也不疼了，声音也清脆了。
有这么段旧事在，也难怪缪氏能在叶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她那样的妾室，跟主母有甚么辨别，乃至比主母还要风景的多，除了名分，她甚么都有了。如果不是真正的绾翎被害死，当代的阿芜穿越而来为她报仇，恐怕统统都不会窜改吧。
“我娘出过后，莫非就从没有人思疑过那盆花和缪氏吗？”
一个被思疑暗害了正妻的妾室，就算被扶正，又能落着甚么好呢？乃至还会是以，招致叶景城更多的恨吧？
从花房出来，绾翎顺道去了姜月灵处，前次没有细问她有关血杜鹃的事，此次看能不能问出点甚么。
绾翎很无辜：“转心丹就是这么用的啊，姐姐若不信可归去问问祖母，隔壁府王员娘家的老夫人，因生来心室不正，长年心口疼，就是依托这转心丹才气减缓一二。”
“叶女人，那我就先归去取东西了，您稍等。”林与之想起来，绾翎本身就是个懂医的，想必她早就看出来了，女子间的事情，本身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那不是堂姐你说要买的吗？”绾翎反问道。呵，叶绾莀这打的好算盘！本身既想要贪些好货，还想奉迎太夫人，就拉上她来做文章。说甚么“我们买些血燕归去”，还不就是要她花银子吗？
林与之本能地回过身来，刚想扣问，却见绾翎面色发冷。再看阿谁仿佛身材不适的女子，乍一看她面庞痛苦，可再一细瞧，便可见几分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