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的责备,吴姨娘只感觉心中委曲,低着头不语。
“母亲,这几日但是病了!”李逸阳见那青花瓷小碗的药,体贴道。
“琪儿,母亲对不起你们,若不是我,你也不必委曲嫁给人家做填房,是我没用。”吴姨娘听的女儿的话,心中疼痛,眼泪又沾湿了眼眶自责道。
“这些个药啊,喝着也不见好,又苦的吓人,一碗下去,都没那胃口吃下其他东西了。”钱氏将那药放在桌上,只叹道。
李逸阳被说的忸捏,赶紧跪下道:“母亲为儿子好,儿子断不敢有半路牢骚,全凭母亲做主。”
李妈妈将那药碗收好只笑道:“等少爷娶了奶奶,就明白了,现在只是还没立室罢了。”
这边李逸阳呆了半个时候,方才施礼退了下去。
“二女人来了!梨香,快些请出去!”女子脸上闪过欣喜,赶紧叮咛道。
书晋领了命,兴冲冲的往前面带路,两个丫环转头看了眼李妈妈,见她点了点头,方才规端方矩的跟上去了。
“前几日贪凉,有些头痛罢了,这会子却恰好逼的我喝这劳什子苦药,你说是不是本身找罪受,李妈妈说的是,这苦口良药,不得不喝啊,如果小病不治,等大了可就不是一碗药的事了。”钱氏端起那碗药,说完便一饮而尽,喝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方才对李逸阳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的儿,你可明白为娘的苦心。”
传闻生母未出阁时就是这阳城的第一美人,如许的面貌,又是嫡女,不知多少好人家上赶着求娶,偏是她一心全系在父切身上,做了姨娘也心甘甘心,她也怨过,可见到了生母的痴情,她又实在怨不起来。
且说这里李逸阳来到钱氏的院落,行了礼,母女二人坐在桌前说着话,未几时李妈妈端了碗药出去,看着钱氏笑道:“太太,药好了,温度恰好,你快些喝了吧!”
“但愿如此吧,这阳城小门小户的人家,能有甚么堪大用的,等老爷入了仕,去了都城再给逸哥相看个得用的。”钱氏说着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低声道:“扶我去塌上歇一会,这一到下午就犯困。”
“姨娘,二女人来了。”有丫环出去谨慎翼翼禀报,只看着那背影也感觉美的仿佛不似真人,这世上如何会有如许如玉普通的人,跟她说话都不忍大声。
等得李逸阳走了,钱氏盯着那药碗道:“逸哥这孩子这几年读书读的过分了,耳根子又软,一些事反而看的不明白,远不如他老子夺目!”
钱氏接过李妈妈手里递过来的蜜饯,含林嘴里,只笑道:“你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是母亲太拘着你了,之前想着你是府里的嫡子,父亲又正视你,尽管读好了书,旁的不准感染,现在你年事大了。屋里也该有个和情意的服侍,母亲不管你这事,只是那些心术不正的是断断留不得的。放纵这了一次,下次必然更进一步,一叶而知秋,管中窥全豹,这府里到时候一团乌烟瘴气,我这当家太太的可不是本身打本身的脸。”
“母亲,事情已经没法变动,委不委曲又有甚么用处,传闻那人前妻也就得了一女,今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女儿这婚事也不算亏。”李碧琪一贯自大,对这桩婚事向来就没有对劲过,可看着如许的生母,那责备的话没有体例说出口,只是柔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