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紫衣闻言,顿时神采剧变。
看来彻夜一番恶战在所不免!
两张一样无可抉剔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班配。看得出来男品德外在乎那女子,虽生着一张刻毒的脸,却谨慎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
这些杀手各个武功不弱,幸亏蔚紫衣技艺快,才没被他们的刀锋砍伤,眼看着火伴被蔚紫衣打得伤的伤,残的残,最后一名黑衣人俄然身影一转,拿着刀朝着那银衣公子飞去!
蔚紫衣一愣,清眸看向夜染尘,贵气盎然的脸,看似高雅温文的笑,让她莫名感觉熟谙,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夜风拂起蔚紫衣的墨发,使她看上去风采卓然,轻浮的月光一触着那张清俊的脸庞,似能硬化她的每一寸肌肤。
"方才夜色太黑,鄙人又用心与别人过招,未看到你们的马车过来,撞坏了你们的车,还请包涵。"
夜染尘唇角往上扬,仿佛在笑,语气也透着几分慵懒,眼底却隐含锋利与锋芒,令人不敢逼视。
月色下,一双明眸清光绝世,冷澈逼人,仿佛能摄民气魄。黑衣人刀锋凌厉,招招皆是致命的杀招。
一身质地上乘的新月白锦袍,上面并没有太多的润色,只在衣衿处滚着一条细细的银纹,但是,却涓滴掩不住他的温雅与高贵。
车帘被拉开,一名穿着华贵的男人度量美人坐在那边,男人斜飞入鬓的眉不悦地往上挑着,一双清澈的黑眸,深似幽潭,如雕如刻的脸庞,带着似结冰般的冷。他的目光朝着蔚紫衣扫来,那眸光就似一把剑,凌厉而又锋利。
蔚紫衣凝眉,忆起娘亲离府前说的话--世上男人皆薄幸,那为何短短一个月,就叫她碰到了两个用情至深的男人?
马车的斜上方,俄然呈现了一团庞大的暗影,那团暗影正以不成抵挡的力量往下坠落,因为速率太快,让人底子没法辩白那是何物。
"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惊扰本王的马车。"此时,马车内一个冷凝沉澈的声音幽幽传来。
御王府?
东胶国路途悠远,莫钰又脾气奇特,难以捉摸,长年隐居在山野深处,等闲之人天然请不动他。而夜染尘却只要他来修补马车,摆明是在难堪她。
蔚紫衣游刃不足地应对,很快便折了黑衣人的腕骨,夺了他的刀,最后,带着冷然的笑靥,玉掌拍上他的肋骨!
江湖上,固然飞花公子极富盛名,但是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真的见到,大师不觉惊奇于他的焯约俊美,乱世风华!
正值二更时分,本来清冷的街道上,几十名精锐侍卫正护着一辆富丽的朱红马车缓缓往前行驶,马蹄轻踏在地上,收回"哒哒"的声响,显得四下更加沉寂。
莫怪别人总说,功德做不得。
早知如此,方才那一掌就应当小用些力道,不然也不至于将人打飞出去的同时,还连带撞坏别人的马车!
蔚紫衣慵懒一笑,那笑容似湖面波纹漾开,她轻飘飘地说:"本来你们要杀谁与我无关,怪就怪你们方才扰了我弄月的雅兴。"
看蔚紫衣沉默不语,夜染尘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公子不会觉得,这件事赔个不是便能算了吧?"
她身穿胭红色的衣衫,上好的缎料轻浮柔嫩,包裹着她小巧有致的身子,领口只简朴的绣着几朵洁白的莲,当风撩动她的衣衫,那莲花就仿佛是有生命的,悄悄在这夜色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