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冷月如霜 > 第10章 夏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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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谈笑了。”豫亲王望着一湖嫩叶如卷的新荷,时价傍晚,半天绮霞如泼,映在碧水绿荷之上,便如飞金点翠,动听心神。他淡然道:“我实在没有那种表情。”

睿亲王回转水阁中后,摒退世人,本身提了壶,将那冷酒斟上一杯,渐渐饮尽,过了很久,方才似自言自语:“老七这招敲山震虎,所为何意?”

隔着花墙上的槟榔眼,可见圃中花盛似海,如锦如绣。就此归去,可真让人不甘心,贰心念一转,当下便有了计算,顺服地承诺了一声,同她回身就走。走出了许远,环顾摆布,见无人重视,便道:“跟我来!”两小我顺着那墙七拐八弯,一向走到山房以后僻静处。这里已经是花圃绝顶,甚少人来,墙外有一株极大的老榆树,足有合抱粗,枝桠横斜,绿叶如茵。他转头问慕临月:“你会不会爬树?要不然我背你上去。”

豫亲王无声地叹了口气:“以二十五条性命换得那慕允逃脱,只不知这主使的人用心如何,慕氏多年统兵,兵法精要尽在一门,屺尔戊为患天朝鸿沟多年,慕允逃入其境内,若与其勾搭,终有一日会成我朝社稷亲信大患。

睿亲王沉吟不语,孟行之却道:“鄙人要恭喜王爷。”睿亲王目光明灭,孟行之道,“豫亲王意在震慑王爷,好令王爷有所收敛。他既俄然有此举,便申明王爷那招杀着,可算走对了。”睿亲霸道:“此人对老四忠心耿耿,他必是有所顾忌,以是才来警告我,看来他应当也晓得那招杀着,是出于我的安插。”

豫亲王手指摩挲着酒杯,上好的和阗白玉,腻如羊脂触手生温,杯中酒色如蜜,模糊带着芬冽的香气。他的声音如湖上初升的淡淡雾霭,犹带着水意的清润:“慕氏有一种家传的酿酒法,称为‘蜜酿’,六哥可还记得?”

“六哥。”她自幼便是如此称呼他,脸上几近没了半丝赤色,只道,“我去。”极轻的两个字,从她唇中吐出,却似有千钧重,顷刻间压得他几近连气都喘不过来。本能地侧过脸去,只见她蝉翼鬓侧一朵芍药,怒放似她曾经的笑容。

睿亲王轻描淡写隧道:“既然连七弟一手调教出的东营精锐都拦不住此人,此人约莫是命不该绝。”

睿亲王眼中仿佛映入这万点细碎的银光,更加变幻莫测,声音已如常般慵懒惰漫:“你刚才说有事说与我听,倒是何事?”

慕临月已经明白他的意义,只感觉此事非常风趣,早就跃跃欲试:“可别小瞧了人,慕大将军的女儿,别说爬树,一样能够上疆场杀敌。”说着便卷起衣袖来,暴露一截凝霜皓腕,那腕上笼着一只白玉钏,肤色与玉色皆白莹非常,几近辨不出哪是腕,哪是玉钏。她改了男装,可忘了取这只钏子下来,此时捋起袖子才发觉。“哎呀”了一声,说:“这还是外祖母给的,可别碰碎了它。”将钏子捋下来,掖入了腰带中。她身形轻巧工致,公然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槐树,坐在横枝上,招手叫定湛:“六哥!”

睿亲王像是被那血淋淋的场面合影响,微皱起眉,抿下一口酒去。

湖上初升的下弦月如半块残玦,嵌在墨蓝绸海似的夜空,辉光清冷,模糊透出青白的玉色,一湖新荷亦借得了月意,荷叶的影仿佛轻而薄脆的琉璃,倒映在银光粼粼的湖面上,将湖分裂成无数藐小的水银,瞬息万变,流淌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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