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武踉跄急退,吓得嘴中打绊道:“姑……女人……我我……”
薛春武见独一个能打的都倒地了,便点着脚尖,贼眉鼠眼,想要逃窜。
薛春武身后腰佩长剑的保护更是被此举惊住,心道,这个看似荏弱的女子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主啊!心中虽是惊骇,可他身为保护,如何也得做出些行动,便大喝一声壮胆,一抽出剑,向着弦冰刺去。
“你们给我等着!”薛春武疼得口水四流,非常狼狈,却还是面露放肆。
弦冰眼神扫过那说话的男人,只见他披金戴银,仿佛恨不得将满身都缀满金饰,举止又如此轻浮,她不由心生讨厌。
无耻之徒,明天就好好地教你做人。弦冰神采必然,控住薛春武的手腕,凝集力量将他的手向上一翻,只听清脆的一声“咔――”,显是骨头断裂之响。
这落火城三大师族中为首的薛家,富甲一方。在这城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个敢如许疏忽薛家将来的担当人?
芷欢内心一惊,这声音有些怪里怪气的人如何会晓得她的企图?
薛春武那里能推测她竟还是这般冷酷?当着两个狗主子的面,莫非连个女子都搞不定?这事传出去,他岂不是要让人嘲笑了去?
“怕是要让女人绝望了。”男人微微一笑道,“那降异馆里独一的一只金小虫刚被鄙人买了。”
薛春武的手骨兀自疼痛,又被劈面而来的一股力量击中,顿时落空重心,向后倒去。
男人见芷欢不说话,便道,“女人如果不信,不如让鄙人去见一见这丝帕血花的仆人。鄙人医术不精,但这金小虫确是良药。”
男人一看就明白了薛春武的企图,贰心叹一口气,心想看来本身又得换个身份了。
男人用心将扇子一抬,吓得那薛春武一抖,差点儿跪地告饶。
“少爷你的脸上!”保护颤悠悠地站起家,想要将他脸上的墨水擦去。
“不是甚么短长毒,莫要担忧。只是中了这墨毒的皮肤别人可碰不得,也不成出门受风。减轻了毒症,整张脸就会像沁入墨缸里普通黑,当时可就无解了。但如果乖乖听话九个月后自可病愈,牢记。”男人道。
芷欢见此嗤笑一声:“可很多谢公子替弦冰恶惩了这家伙,的确大快民气!”
弦冰不慌不忙,闪身躲过进犯,控住剑身。
“女人。”一个男声从楼梯下方传来。
楼上,三人挡在楼梯口,弦冰站在一旁。
“不得无礼,我只是这落火城三大师族当中薛家的后辈罢了,那里能入得了女人的眼?”薛春武宽脸一抬,语气非常对劲,他用心将三大师族这几个字侧重说出,心想你怕不怕?
弦冰站定,瞥见芷欢和一名男人从楼梯上来,站在不远处,那男人笑容儒雅,似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没想到手上工夫却如此霸道。
便在弦冰的幻力正要刺进他的胸膛时,“咻咻咻”三根金针陡飞而来,那些金针封住她闪身一跃的位置,她只得罢手向后仰去,金针顺着她的身材飞过,那力道激起的劲风带起她的青丝,顿时刺入廊柱上,裂缝四生。
只见那薛春武的脸上竟呈现无数大大小小的墨点,再一看男人手上的扇子,那气势澎湃的山川墨画竟消逝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