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摇了点头:“是谁又有何首要?即便我们这些老臣搏命保住太子,他日我们这些人都不在了,太子又该如何自处?连自保都难,更何谈做一个好君王!罢了,且随他们去罢,老夫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也不想管了,管也管不动了。”
李白道:“甘不甘心,岂是由我说了算的,如果因为我不甘心,而使统统事情都如我愿,那倒是好极。”
“贤人年纪大了,没有了当年的大志抱负,乃至还对枕边人言听计从,传闻......杨家有位女儿甚为出众,将要长成,你说到时候.......”贺知章忧愁道。
李白笑道:“毕竟抵不过心中的‘不甘’二字,听闻这位张中书还是当年张宰相保举的人, 公然不成小觑。”
张九龄嗤笑了一声,与李白碰了一杯,仿佛要不醉不归了。
“这......”贺知章,道,“贤人真的筹算要立寿王为储君了?群臣同意?”
李白仍在怔愣中没有回过神来,许萱便让朝青给他们付了人为,拉着李白的袖子走了两步,道:“好了,别人回家用饭了,我们也该回了。”
李白考虑了一番,道:“太子本就是众矢之的,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看......但二皇子的太子之位被废,如果遵循长幼的挨次,接下来便是忠王李玙,父亲看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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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闻听此言,心内唏嘘不已,又见贺知章拉着喝酒了对饮几杯,道:“不如一起归隐去,在这里实在累得慌,这一世走这一遭,也算是值了!”
李白去了贺知章的府上, 两人聚在一起喝了几杯酒,只听贺知章叹道:“还是九龄以骊姬、江充、贾南风与独孤皇后等人的故事劝谏了贤人,加上浩繁大臣一同禁止,跪在御书房外,贤人这才作罢。”
张九龄忙道:“此话也只能在私底下说说,莫要让人听了去,听闻太白结婚很晚,想来也是个怀有抱负的好儿郎,我比及了现在这把年纪,还未能发挥一二,今后便是要靠你们这些后生了。”
张九龄不悦道:“天然不能同意,就算废了太子,也应是遵循长幼的挨次,轮也轮不到他李瑁!”
“谁.......”李白刚要问,实在还能有谁,谁最看这个太子不扎眼?除了武惠妃,还能有谁?
贺知章便将李白先容了,道:“贤人本日又说如何措置太子吗?”
贺知章刚欲开口,便听外间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 笑道:“但是巧了, 正说着, 他就来了。”
李白看着匠人手脚敏捷的已经将石室建出了个大型来,他道:“我去做甚么?贤人现在还想不起来我,贺公拜别了,张公也走了,摩诘也不在,倒是剩下宗之一人。长安这天,越来越不好了!”
李白便笑道:“如此,我也跟着二位一同归隐罢。”
张九龄感喟道:“禁足,将太子手中仅剩的一点权力也剥夺了,连个布衣百姓都比不上,今后翻身难啊!”
难不成他的娘子还会卜卦算命?
李白返来便去了之前的家中, 老管家瞥见他甚是亲热,他现在还是一介白身,统统动静也只是听闻, 李隆基对太子结党营私欲暗害惠妃和兄弟的事情非常大怒,欲废太子, 却被以中书令为首的张九龄等人极力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