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许自正朝李白问道:“太白啊,传闻前几日你特地跑到邻水县帮忙那些灾黎,刘使君对你也是大大的赞美, 看来你与那些只知圣贤书的读书人毕竟分歧, 多才多艺, 倒是我们萱儿的福分了。”
“太白才干过人,本就不该如此平平被藏匿,大唐如果没有你,那将是多大的丧失啊。”许自正感喟,他膝下只要许萱一女,将来李白如果有机遇获得贤人青睐,许家也能够得分殊荣,只是李白性子飘忽不定,将来的事还真是说不准。
“对了,父亲临走前提及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想好如何过了?”
李白呵呵的笑,将书拿来,指着咬烂的处所道:“这里是个奇字,我也不知是哪位墨客所作,或者只是个隐士,未曾出山,但其作诗技能以及设法,令我长了很多见地,它本就是孤本,现在再加上娘子亲手所誊,看来此书代价连城了,不过即使给我整座城池,我都不换。”
许萱有些难堪的看了李白一眼,许自正这般反像是她跟父亲告状普通, 不料李白也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眼中尽是笑意。
“父亲说的是, 是我考虑不周,今后当加以改正。”说罢,他又对许萱道,“还请娘子监督。”
李白冲许萱莞尔一笑:“娘子说的是,如果太白将来入不了仕,只消娘子不嫌弃便足矣。”
还算是个明白人, 许自正神采和缓很多,他捋了捋髯毛,又道:“突发事件, 天然能够了解,何况太白一心为民, 我与萱儿也都是支撑的, 只是那毕竟是伤害之事,你现在比不得一起一小我的时候, 平时也要多为这个家着想着想。”
李白笑了笑,想起家中的统统东西都已归许萱保管,提示道:“那日我让墨青交给你的东西,你可保管好了?”
许萱为两人斟酒,李白接过,看了她一眼,才答道:“确切如此,说来也是偶合,当时城外乱成一片,幸亏元道长及时脱手相帮,不然流民闹入城,万一将瘟疫感染开来,费事就更大了。”
许萱抄了一会儿,自从结婚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提笔,之前在许府时,许圉师常常给给她一本书,让她先看一遍,然后抄两边。先看一遍是为了熟谙,抄第一遍是为了加强影象,第三遍则是为了练字了,故而有些书她都能默写下来。
主子熬夜,哪有做下人的去睡觉的,几个小侍女又不敢不从,被朝青赶了归去,只留下暮雪她们二人在外间守夜。
许萱见饭菜都已经凉了,两人都没如何动过筷子,愤恚沉闷,成心减缓氛围,笑道:“大人多虑了,这有道是说,是你的毕竟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李郎将来如何,亦不是他一人能够摆布,贤人虽贤,但朝廷高低也不美满是他一人说的算的。何况即便李郎入不了朝堂,也不难说是别的一种福分呢。”
许自正哈哈一笑,对李白非常对劲,他举了举酒杯:“太白公然甚得我心,将女儿嫁给你,是我许自正此生做的最精确的一件事情了。”
屋内暖和如春,许萱让人把桌子搬到一旁的榻上来,拿褥子铺在腿上,怀中抱着汤婆子,那里有抄书的氛围,倒是像刺绣制衣的。
许自正心中更想重振许家风景,那里听得许萱这番话,只当是妇人怕事只求安稳,并没放在内心。
许萱奇特,那纸券厚厚一叠,不在少数,李白如何会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