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闻谈笑了出来,内心也轻松了很多:“是了,都是我的错,这番好风景却作了如许的诗来,我且自罚一杯。”
越想越感觉就是这么回事,李白对许萱便生出了惭愧之心,暗道此生定要好好珍惜许萱,毫不能再孤负于她。
宿世?连穿越这类事情都产生在她的身上,她另有甚么不信赖,当即也不点破此事,只笑道:“李郎既然这般说了,这一世不再让妾身苦等,那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许萱沉甜睡去,李白倒是久久不能入眠,与孟浩然的一番说话,他不由再次堕入了对将来的思考和苍茫,今后不管在那里,他但愿都不要与许萱分离,如果实在不可,就在安陆安闲度过平生也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只是如此一来,他的大志,他的抱负,恐怕真的只是一场空梦了。
李白一脸奇特的看着许萱,只好将那首于此景不符的诗念了出来。
对镜便垂泪,逢人只欲啼。不如轻浮儿,旦暮长相随。
作个音书能断绝。适来往南浦,欲问西江船。
许萱见状忙劝道:“好了好了,好不轻易出来玩一趟,莫要因为一件小事影响了表情,何况依我看墨青也没有做错,他也是为李郎着想。”
客岁下扬州,相送黄鹤楼。眼看帆去远,心逐江水流。
君去容华谁得知。”
墨青暗自嘀咕道:“本来就是顶用的话,此人哪个不是先吃饱肚子才调别的事么。”
墨青更是一脸委曲:“小奴哪敢啊,郎主错怪小奴了,本来郎主一昧华侈,现在比不得之前了,现在娘子管家,家里上高低下人也很多,各个一张嘴,都要顾及到,可不是要省着些了么。”
许萱原是喝不得几杯酒的,不料这酒不由好喝,倒也不如何醉人,因而也多贪了几杯。
许萱怔怔的看着李白,俄然笑道:“李郎怎的做出这幽怨的诗词来,又是为我作的?莫不是看到了将来之事,我将送你下扬州,在送黄鹤楼,年复一年的盼君返来?唉,倒真是不幸了我这大好的韶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