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老翁一边诉说,一边抬起枯瘦如鸡爪的手,缓缓的抚摩在身边,端坐在三尺红台的傀儡青丝之上。
在火盆中,仿佛15、6岁少女的傀儡,从身上的绸缎衣裙,到嫩葱般的手指,藕节般的手臂……一段一段的身躯,在缓缓的炙烤着,老翁满脸泪痕,怔怔的看着这统统。
老翁将木偶傀儡,抱在怀中,残留浑浊泪痕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随后这只傀儡没在篝焰当中。
老翁仿佛没听到琰罗的话,他擦拭去泪水,将戏台搬起放在了面前,枯瘦的十指牵引发丝线――指牵,一挑一动,仅仅是手指简朴的行动,刹时就仿佛付与了傀儡人偶生命普通。
山神、判官、小鬼,燃烧的火盆、老翁,另有那覆盖红棉的三尺戏台,和一只本应当投入火堆中烧成灰烬,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的傀儡少女。
“甚么鬼?”
一滴滴浑浊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我该不会,再看到一个老翁和一只傀儡吧。”
只余一抹灰尘。
古刹中,黄纸稀有,不敷烧,本来火盆中的几节枯柴就要燃尽,火光暗淡,老翁俄然将傀儡人偶投入火盆,琰罗本来能够禁止,但没有禁止,眼睁睁的看着精美非常,魅颜绝艳的木偶,掉入火焰。
这老翁,唱的是一曲“牡丹亭”,口中做女声之曲,十指纷飞,火光晖映下,戏台红棉上的傀儡少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足以牵动听心,仿佛所见的不是一只人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仙颜少女。
一向到风雪散去,黑夜度过,天气转明,火盆中,木偶少女才燃尽了最后一丝黑发。
琰罗将背后的兵器取下,握在手里。
“本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何如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光阴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一曲“牡丹亭”唱毕,老翁开口不言,全部古刹内沉寂一片,只要内部暴风囊括雪花的吼怒声,和火盆当中,炙烤木料、纸张,纤细的“噼啪”,反而更让人感觉孤寂了。
琰罗:“哦,玛吉亚巴库内。”
老翁俄然掩面大哭:“暖矣、孤矣。”
这老头,看起来不对劲啊……如果接下来俄然暴起想要杀人,或是在这黑夜中破败的山神庙内,阴沉火光的晖映下抬开端,来个川剧中的变脸,同时幽幽的说上一句:“你说我是谁……”
“今吾已老,韶华逝去,除此牵丝人偶,还余何物?”
老翁捶胸跌足,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风景俄然变得扭曲起来,狠恶变幻。
琰罗:“……”
正在他想付诸行动时,老翁开口说道:
在他的扣问下,老翁没答复,仍旧在沉默着,内里,风越来越大了,卷起大股大股的雪花直往庙里飞舞,火光暗淡,映照着金甲的残破山神,判官和小鬼,古刹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阴沉之意。
琰罗刹时,有一种“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的感受,他原以为这个天下的灵异是在老翁身上,本来,傀儡少女才是鬼怪啊――起码算是一个奇特。
“老伯,你是谁?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