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想起我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骑自行车时的衣服。一条被灰尘染成黄色的牛仔裤,一件紧身的玄色羊毛衫。头发没梳,乱糟糟的。一副出错少女模样。本身被这金碧光辉的大厅一衬,在那保安的眼里,就像一只灰溜溜的过街老鼠。
“肿了吗?没感觉痛啊。哦,哦,是如许的。路上有个小子想抢我的包,我打了他一拳,他打我一拳。然后我骑车跑了。”我从速用手遮住脸。
我举起手,向世人“嗨”了一声,叫道:“阿姨!”
“我身上过敏,长了很多大包。你别看了。”他终究说。
“当然是我带你。枉称云南人,到了昆明,让你给司机指个路,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说。
我正想说话,汽车驶过一个玉轮形的小湖,缓缓停在一座华灯四射的大厦面前。招牌上四个大字:翠湖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