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放松是睡觉。”
我说,是中文email吧?
“过敏性鼻炎。”
“这也叫快?”他不睬我,“你不是系上安然带了吗?”
“vie(译:可骇片)。”
“不过是请人看场电影,会出甚么事?”
“除非我期中测验得了九十五分。”
我站在柱子中间,瞥见他买完了票,又去买爆米花,我缓慢地跟上他。他行动依靠拐杖,只要一只手能拿东西。放映厅很空,只坐着不到十小我。我们筹算坐最后一排。台阶很浅,他却走得很慢。左腿先上去,然后将不能动的右腿向上拖,拖下台阶,站稳,再走下一级。我悔怨说要坐最后一排,现在改口吧,又怕他介怀。只好老诚恳实地跟在他身后,陪他渐渐走。
见我执迷不悟,小童感喟:“你真不像是从云南来的,脾气比北京人还大呢。”
我嘲笑。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法文和英文的辨别我还是分得出来吧。”他假装谦善地鞠了个躬。
他喝了一口矿泉水,问:“你还没吃晚餐吗?”
“那是女人的尸身,对吧。女人和男人的辨别是甚么?滋长,是不是?意象连接,这是你们学文学的人最善于的事情。”
“我心脏受不了。”
看完电影出来,已近凌晨。固然我唇干舌燥地推让,他还是对峙送我到寝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