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韩庄至台儿庄运河设防后,向驿县之敌进犯进步,敌如出而迎战,应极力堵击,迨唐军团进击敌侧背后,尽力压抑敌于微山湖,聚而歼之……
“老……老子…没瞎,”营长有力地靠在残破的堡垒前面,紧紧地按着胸膛,“狗娃,快……去看看……还剩多少兄弟……让……让他们……盘点兵器弹药,筹办战役……”
“杀啊……”李四维带着补给连杀到了阵前,迫击炮、重机枪随后推动。
“营长咋啦!”石猛气场不减,“团长不也冲在最前面吗?你娃娃不懂,在淞沪,在南京……哪个营长不是冲在最前面?”
中川少佐肝火勃发,“毁灭他们,毁灭他们……”
北面,一队人马已经和小中川大队的鉴戒军队打作了一团。
城南的枪声却垂垂疏落,青木少佐带着溃兵落荒而来……统统已灰尘落定。
“砰砰砰……轰轰轰……”
“八嘎!”中川少佐怒了,“咬死他们!”
“黑水啊,”李四维叹了口气,“哪个不累呢?但是,不一股作气把小鬼子打趴下,兄弟们的伤亡就会更大……”
“敌军有何动静?”池师长悄悄地放下了电令,环顾众官佐。
黄司令仓促而来,满脸忧色,“上峰同意了,号令峄城守军相机撤离,移驻运河南岸,拱卫徐州!”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枪声高文,喊杀声震天,那声音……倒是从东面而来。
笑话!中川大队和荣仓大队两次攻入西城,但是,又能如何?西城还是在守军的手里。
“嘿嘿,”廖黑牛讪讪一笑,“留了一个连的兄弟在那边看着呢!放心吧,小鬼子现在就像把头缩进壳里的乌龟,诚恳得很……再说,在阵地上吃,哪有在这里吃得利落……”
“嗨,”荣仓少佐硬着头皮承诺一声,回身就走。
峄城南门,一支支步队悄无声气地出了峄城,在夜色的保护下向南而去。
团长的指缝里不竭地溢出鲜血,染红了手指。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营长浑身一震,回顾望去,却见乌泱泱的步队从城中跑了出来,直奔城门口……他笑了,笑容垂垂凝固,救兵终究来了。
关师长望着他,声音颤抖,“司令这份恩德……关某不敢或忘!”
其他官佐连连点头,满脸附和,他们那里会晓得,不久的将来,从大西北而来的马队军队会在中平原上让他们的袍泽吃尽苦头!
福荣大佐看到这一幕却笑了,“支那人这是……黔驴技穷,停止追击,荣仓君,马上援助青木大队……”
李四维也受了伤,不过伤得不重,草草包扎以后便出了卫生所,直奔批示部。
“砰砰砰……”
夜幕下,三团的兄弟打扫完疆场,仓促撤入了城内。
“嗨,”荣仓少佐承诺一声,立马带着荣仓大队的人马开出阵地。
李四维瞪了他一眼,“给老子滚回西城阵地吃去……”
李四维仓促而来,“陈述!”
“杀啊……”
伤兵源源不竭地被送到了卫生所,石猛鲜明就在此中,一枚流弹击穿了他的肩膀,左腿上另有一条血流潺潺的伤口。
守军号令着冲了出来,杀向了冲锋队。
福荣大佐无法暗叹,望着夜空,有力地说道:“收拢各部人马,死守阵地,待天明……踏平峄城!”
“这……”守备司令一怔,满脸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