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治伤!”李四维声音冰冷,却有一丝颤抖,“他们的事,渐渐说!”
“团长,”苗振华放完信号弹返来,见李四维还在望着夜空发楞,悄悄地喊了一声,“带头的都找出来了。”
廖黑牛一把拉住了还要叩首的翠儿,眼眶通红,“莫磕了,快莫磕了……”
赵天宝被扶了起来,倒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薛天罡赶紧站了起来,讪讪一笑,“团长,俺……就是手杆被擦伤了,莫啥事!”
“团长,”一众受伤的兄弟赶紧就要站起来。
“是,”两个兄弟架着翠儿就要走。
赵天宝晓得老三也爱着翠儿,但是他不能让!
正中的间房里灯火透明,不时有给伍若兰打动手的新兵进收支出。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翠儿听出了李四维的摆荡,赶紧又要叩首,两个兄弟死死地拉着她的胳膊,满脸无法。
“长官,”赵天宝有些急了,“都是俺下的号令……”
“让她出去,”李四维闭上了眼,有力地摆了摆手,“都给老子站起来!”
随后赶到的三营完整节制了天青寨,伍若兰带着新兵在救治伤员,二营在把守俘虏,统统有条不紊。
“天宝……天宝啊……”
“没事,”李四维呵呵一笑,“得空了,给老子狠狠地练!”
廖黑牛忿忿地骂了一句,“狗日的该死!”
“狗日的!”李四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一抬腿就踹向了赵天宝的小腹,“嘭”,结健结实。
赵天宝只是转头望了她一眼,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望着李四维要求,“长官,我是带头的,甘心受死,只求……只求长官能饶了兄弟们一命……”
内里一片喧哗,廖黑牛正带了几个匪首在鉴别俘虏,此中有些人上山早一些,干的事多一些,有些民气狠手辣一些,罪孽深一些。
说着,他的目光一顿,“龟儿的,薛天罡,你咋又受伤了?”
甘飞坐在地上,左腿缠着纱布,血迹未干,闻言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李四维赶紧走了畴昔,“给老子坐好……伤好了,还是回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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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三惭愧地垂下了头,“俺……错了……俺该死……俺……罪孽深重……”
老三一滞,讷讷无语。
李四维坐在椅子上,神采阴沉,苗振华有些担忧,“团长,俺明白了……因为有人逼迫百姓,以是就有了匪!”
李四维没有涓滴停顿,一回身,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在了老三脸上,“啪”,响声清脆。
“天宝……”翠儿也冲了过来,冲着李四维就跪了下去,冒死叩首,“嘭嘭嘭……”触地有声,“军爷啊,饶了他们,饶了他们吧……都是俺的错,都是俺的错啊……俺该好好服侍钱老爷,俺……俺不该跑……但是……哇……呜呜……”
“好,”李四维回过神来,抢先往大堂里去了,“把带头的都带出去!”
伤虎帐设在右边的小院里,院中燃了两堆篝火,受伤的兄弟和受伤的强盗分开,自有全部武装的兄弟紧紧地看着。
李四维赶紧摆手,“都莫动,都莫动。”
“下次给老子谨慎些!”李四维点点头,“你们班的兄弟咋样?”
翠儿哭喊着冲向了大堂门口,她身后跟着两个兄弟,倒是束手无策……这女人打也打不得,抱也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