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五十米……
“不要追了!”李四维仓猝叫住了正要追击的兄弟,“龟儿的,你两条腿能追上人家四条腿吗?打扫疆场,筹办撤退!”
众兄弟纷繁拔出马队刀,奔向了一匹匹伤马!
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呢?
李四维收刀入鞘,“刀是好刀,马是好马……落在小鬼子手里,糟蹋了!”
“撤?”罗安然一怔,“往那里撤?这里好歹另有个山坡……”
“杀!杀!杀!”秋山大尉精力一振,支那人逃了,他们怕了!
小鬼子转眼就到了山坡下,百余骑只剩下了八九十骑。
“吃个锤子,”李四维跌跌撞撞地跟了上来,“小鬼子的救兵必定要来了……黄化,炸树!”
日俄大战中,日军当代马队之父秋山好古在黑台沟会战中以八千破十万,杀得号称天下第一的哥萨克马队尸横遍野……自此,马队成了日军的高傲。
李四维躺在一棵大树下,怠倦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意,鼾声如雷……氛围清爽,阳光暖和,他好久都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睡一觉了。
“撤,撤!”大原少尉一声高呼,调转马头,落荒而逃。
罗安然满脸焦心,“马队……小鬼子的马队追来了?”
“打!”李四维沉声断喝,判定地扣下了扳机。
秋山中队也没有退路,真正的马队就如刮起的风暴,只能一往无前!
“砰”
千野少尉精力一振,伏鞍打马,冲了上去,他要让支那人尝尝秋山铁骑的短长!
小鬼子的战马体格结实,养护邃密,可惜,此时也只能倒在山坡上哀鸣。
“希津津……”
“砰砰砰……”
“团长,”孙大力牵着一匹神骏的战马走了过来,满脸镇静,“另有几匹也活着,可惜,都受了伤,没法骑了。”
特勤懦夫稳如山,安如岳!
一方策马疾走,伏鞍射击,另一方仰仗地形,奋力阻击……一时候,枪声高文,惨叫声此起彼伏。
望着远处郊野上那一个个奔驰的斑点,罗安然神采煞白,“马队,小鬼子的马队……”
大原少尉听得其他两面枪声已停,再看到山坡上的守军器力突增,那里还不明白如何回事?
“能拿的都拿上,”李四维精力一振,接过一把马队刀,用力一挥。
但是,已经晚了,健马奔腾又岂是说停就能停的。
“轰轰轰……”
就在此时,枪声高文,李四维带着兄弟们返身杀回。
“躲个锤子,”李四维一瞪眼,“这林子就这么大点儿,往那里躲……小鬼子又不傻,碰到林子必定不会放过!”是嘛,支那人的奇兵能往那里藏?必定是藏在哪个山林子里了。
“希津津……”
那是大树倒下的声音。
一棵棵大树嗟叹着倒了下来,秋山大尉大惊失容,方才冲上来的十余骑也是大惊失容。
特勤连没有退路,退下山头就会落空地形上风,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一声枪响,他的帽子飞了出去,惊得他一身盗汗。
秋山大尉看着不竭跌上马背的部下,肝火中烧,“冲,冲,冲……只冲要上那道山坡,支那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团长,团长,”罗安然用力地摇着李四维,“快醒醒……”
“埋好了,二十三颗,”黄化大呼一声。
世人都是一怔,却见李四维抬起了头,满面鲜血,“都愣着干啥?给老子喝啊!喝饱了好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