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有些慌乱地抬起手擦拭着老爷子眼角的泪水,已是失声哭了出来,“爹……呜呜……我返来了……呜呜呜……儿子返来看你了……”
廖黑牛跌坐在一座新坟前,大手在那墓碑上渐渐地抚摩着,抚摩着,大滴大滴的泪水已如雨下,“你咋就不能再等等……再等等……儿子就能赶返来了……你看嘛,儿子还……还给你买了冰糖……你就起来吃一点嘛!起来吃一点啊……”
众兄弟纷繁大笑,“不躲!不躲……我们正想看看小侄子会不会像你龟儿一样精灵呢!”
“老四!”
守在床边的李乾等人听到动静纷繁望了过来,一见是李四维赶紧让出了一条路来,李四维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床边,只看了一眼,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抖索索地伸脱手去,握住了老爷子那枯瘦得如同枯枝的手,哽咽地叫了一声,“爹……”
凉床上,老爷子还是双目紧闭,悄悄地嗟叹着,但两行浊泪却从眼角沁了出来,顺着皱纹层叠的眼角便滑了下去,“呃……”
伍天赐还是在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我伍家的根在平邑啊!你这一走,又能走到那里去?”
有人赶紧承诺,“跟着团长闯,内心有底!”
“是啊!”
李四维昂首望了望初升的朝阳,从胡大眼手里接过了包裹,“夏季日头短,前面另有两千多里路呢!”
为了民族束缚而战,老子没有错!
“哈哈……”
“是!”
世人一愣,也都想起了那件事,顿时又是轰然大笑,“龟儿的,如果当初不那么练,你现在能返来?”
在这场风暴中,每小我都有本身的筹算,也都有着本身的对峙!
说着,李四维冲众将士“啪”地一个还礼,一回身,拉起宁柔的手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等在一旁的大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