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虽妙,却也只能是临时想想,一转念不免也替青帝担忧。那位生性松散,平生做事慎重务实,谁知一旦动心,行事竟这般激越,只怕所面对的压力,远胜他当时死皮赖脸求青帝赠婚数倍。
别的能忍,这话不能忍,易缜几近要吐血了,干脆豁出去,咬牙切齿道:“我是男人,有些男人也是能够不娶媳妇的。我说不娶就是不娶。就算是要娶,也是娶你,我们迟早是要结婚的。你想娶媳妇,就是做梦也不可。”
易缜摸着这道伤口,只得暗想,如果有人问起来,少不得要说是后院的葡萄架倒了。他多了苦衷,这一天办完过后,竟鬼使神差地去栽了两身衣服,虽是平常的格式,却都选了大红的色彩,裁缝铺的小伴计也有些惊奇了:“这不年不节的,客长做这么应景的衣服?”
秦疏点头,表示深觉得然,仓促忙忙的下床穿衣,踏着一地鞭炮碎片跑到前院去了。
秦疏唔了一声,刚脱了鞋爬上床去,又想起易缜的话,脸不由又红了,转过身背对着易缜,远远地避到床角落里去,他之前被各种题目困挠,硬撑了半宿没睡,这时心中疑虑如数解开,合上眼未几时就睡着了。
只要不是他本身有阿谁动机,这个题目固然令人头疼,却也不是完整没有处理之道。易缜笑道:“这有甚么难堪的,我不娶,你也不娶,我们就一向带着简安住在一起,不就好了?要不,你给我做媳妇?”
“谁说要女的才气够做媳妇?你觉得结婚是做甚么的?洞房是做甚么的?就仅仅是两小我手拉动手不成?”易缜见他害臊了,反而眯着眼笑,靠近了秦疏耳边,压着声音同他嘀咕起来。“……如此这般,方成伉俪。你这小傻瓜,懂了么?我们早就不清不楚,干脆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也学他们一样的拜六合入洞房,好不好?”
秦疏先是显出大吃一惊的模样,睁大眼睛上高低下的用力打量他:“不娶媳妇了?莫非你不是男人么?”
易缜硬挨了几下,固然不痛不痒,却晓得他是羞到极致,已然不能再逗,他对眼下的成果也挺对劲。因而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只怕他就要当真番脸了。
这事上天然没有倘使这类事,等他真正体味过来,已然追悔莫及。所幸另有面前和此后,能够让人去好好珍惜。他明白了这层事理。正因为真正在乎,反而显得近情情怯,恐怕秦疏有不乐意的处所,将声音压得极低。
自从出京之时同李明海一见仍旧,而后便有手札来往,不时给他说些京中景象。克日来信中模糊提及,青帝仿佛有想要在后宫册立男妃的意义,立的不是别人,恰是那位一向圣眷正隆的祝由。这事天然要遭到一众朝臣的非议禁止,就连祝由本人,对此都不乐意。李明海在来信中也显得顾忌重重。
秦疏看看他,仿佛细心地想了想,垂垂暴露猜疑不解的神采来:“但是我到底是谁?我为甚么会在这里?”
当日决然哀告青帝赠婚之时,说是情迷心窍也好,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也好,他确切是一心一意想把秦疏光亮正大地弄回府里当老婆对待。若不是此中诸多盘曲变故,两人早已经完成了三书六礼,秦疏早已经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人,阿谁孩子也不会白白丧失,至今音信全无。
易缜这话倒是虚中带实,秦疏的身材一向未曾大好,何况秦疏或者是因为之前的影象过分惨痛,对这事老是有些顺从,好不轻易哄得秦疏点头,容他偶尔为之,他也不敢过分肆意妄为。不过被他连哄带骗,亲亲摸摸倒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