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帝此时略长些精力,在床沿坐好,一面絮絮道:“……朕已派人混出城去,只需对峙到驰援一至,虽鄙人能换狂澜,却能纵情同晋军抵死一战……”
端王沉默了一刻,渐渐笑道:“本来你总算另有些脑筋,又何必因一已之私弄出很多盘曲。”
敬文帝初时未留意他体温太高,这时吃了一惊。再摸他身上,到处都热得烫手,竟比本身这中了情药之人还要高出很多。这明显就不是情/欲了。
敬文帝诧然,昂首朝他看去。秦疏脸上并没有甚么神采,垂着的睫毛轻颤,额上莫名的见一层薄汗。他五官清俊,灯光矇眬照着,竟然是说不出的娇媚——这个动机一起就再也压不住,身材里有一把火腾起烧向四肢百髓,竟起了某种不当有的欲念。
秦疏望着他不出声,脸上赤色稍退,随即涨得通红。半晌以后咬牙起家。并未依言开窗,反而将四下门窗都落了闩。生硬着身子走返来,低头站在敬文帝面前。
敬文帝醒来时,只瞥见破军一人在灯下入迷。这边才略略一翻身,他当即惊觉,走过来奉侍敬文帝起家,此时也讲究不了那很多,捧来湿巾供敬文帝简朴掠过手脸。又将食盒当中温着的酒水等物取出来。
破军恭送他出去,一边道:“这一夜有我照顾,公公也够辛苦,就不消服侍着,归去放心睡一觉吧。”
敬文帝再也顾不得,凭着最后一丝明智伸手推他。秦疏却紧抱着他不放。两人胶葛着倒于地上。一时药力上行,垂垂恍惚了神态,也不由自主伸手去搂秦疏。
秦疏点头,仍旧喝得不慢。瓶子本就不大,几杯就见了底。见实在倒不出来,他将瓶子丢在一旁,却紧抓着杯子不放。那酒并非宫中佳酿,不过是平常做菜用的黄酒,聊聊尽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