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见他不肯进内院,也不勉强,就着院中石桌坐下,
但是这事渐渐想来,祝由的话并非全无事理,只是他未曾往那上头去想。
“我即做出如许的事,也不怕旁人闲话,王爷比不得我,还请给本身留两分脸面,何必胶葛。”祝由嘲笑道。
易缜哼一声,也不去接那杯茶。心道我早感觉你不是好东西,天然但愿端王不再理睬祝由,这同友情却没有多大干系,只是谁料他竟连皇上也能勾搭上。只是皇上关不是好色之人,即使和端王口味有些类似,也不该会做出君夺臣妻的事来。
易缜也不睬会,见桌上只要酒,招手叫太小二要了几样小菜,再添个杯子。
想着又在内心呸了一声,祝由他是个甚么东西,算得上那门子的妻。
最后直起家来。脱下外套披到秦疏身上,谨慎翼翼地将人抱回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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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晓得皇上另有所图,这番话是定然要让易缜大惊失容,此时却只是心中发寒。心道一定是如此,却又不能出口,有些怜悯起端王来。
耳边听得祝由道;:“侯爷也不必把这些话同端王说,如果侯爷同端王要些友情,从中周旋一二也就是了。”
祝由打断他,笑里就带上了一分挖苦:“王爷可曾见过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得返来?”
府中即使有人模糊听到些传闻,却又有谁敢同他提起。
“王爷说的没错,草民是轻贱,当日不敢回绝王爷,现在也不敢撒欢皇上。王爷如果当真不痛快,就尽管拿我出气吧。”祝由却不恼,乃至连一分一毫的动容都没有。“婊/子无情,伶人无义。我在王爷眼中只怕也与婊/子无异。王爷也亲口说过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当日口口声声对我如何如何,本日对我脱手,不也一样未曾手软。”
易缜听得满身凛然一颤,叱道:“胡言乱语。”顿了一顿又道:“皇上同你说的?”
易缜即使胆色过人,也架不往他这般不要脸。胡漫骂了一句,仓促落荒而逃。
易缜倒不是成心听墙角。端王府上的管事见机得快,只怕这事闹大落人笑柄,又不好奉告别人,倒是暗中寻他帮手。也就是稍稍掉队了那么一会,见两人说着话,一时也不好显身出来。
祝由见他神采慎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乐不成支隧道:“侯爷谈笑了。”
端王冷眼看着,忽而低声道:“我见宫里去求过皇上放了他,当日是我欺君,我是当真喜好他。”
待燕淄侯将端王送走再回府时,也经是半夜时分。
祝由站了一会,回过身笑道:“侯爷即然来了,何不出去坐。”
祝由仿佛看破贰心中所想:“皇上并非因为我才这么做。”
易阖一时候只觉冷到骨子里,不及细想,劈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对得起我么?你就非要这般轻贱?”
“总不成能王爷视我为玩物,我却得为王爷守着三贞九烈。”
“皇上如何说?”易缜已知皇上必定不会同意,勉强问道。
秦疏模糊是晓得他是为了祝由之事出去的,是以刚强地不肯上床去睡。却仍旧趴在桌上睡着了。
端王低声道:“滚!”
祝由只作充耳不闻,还是殷殷笑道:“可贵侯爷台端光临,本日就算是我作东。”
易阖指尖不受节制的发颤,默不出声的任由他包扎。此人也真是本领,要好的时候能同你蜜里调油,一旦下决计恩断义绝了,明显刻是近乎体贴的行动,他都能够做得如同例行公事,让人感觉分外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