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瞧得一呆,内心柔嫩得一塌胡涂的同时,不知怎地就如被针扎了一下,模糊的作痛。他愣了一会,本来想脱手将人抱出来。可一来手中还举着雨伞纸包,二来身上衣裳全湿,也不好就这么贴上去,再说中间另有人看着。
易缜在屏风处探头探脑,本来是预备好挨他几记冷眼的,谁知他并没有发明本身,反而只好讪讪的站在那儿。
易缜奉迎地用干布替他抹着头发,眼角忍不住顺着他没系好的衣衿处往下瞄。
这东西不过是他路上顺手买来的。被这一闹也没有胃口,此时不过顺口一说,易缜竟然非常欢畅,不敢信赖的又问:“你买的?给我的?”
几个喷嚏下来,易缜只觉鼻子里有甚么渐渐流下来。易缜大惊,心道莫非是欲求不满?如何才看了两眼就流鼻血,这要传出去了还如何见人。顿时大窘,仓猝偷偷摸摸地拿袖子去抹,谁知才一昂首,却见秦疏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本身。
他凑过来,摸索着问:“是不是明天有谁欺负你?你奉告我,我去替你出气。还是……我刚才模样太凶,吓到你了?”他吞吞吐吐。“我不是用心的,你别怕。我本来觉得……”
易缜大喜过望,把方才的不快丢到一旁,赶紧支出怀里,巴巴的跟在秦疏身后打转,偷偷笑了好几次。
他的神情把这类企图表示得过分露骨,青岚迫不得已又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扭过甚去。
“头发如何不擦干,染上风寒如何办。”
秦疏望望他,非常的无言。只见易缜头发也未曾打理,还在往下滴水,已经将新换的衣领打湿一圈。明显是急仓促换过衣服就过来的。
纸包方才在地上滚了泥,此时已经擦得干清干净。易缜谨慎翼翼的举在他面前,奉迎的意义非常较着。
易缜僵了,本想解释本身没瞎想,又怕秦疏着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秦疏声音里仿佛有些称心,挺兴灾乐祸的:“侯爷这才是染上风寒了吧。”
秦疏茫然不解,看看他,半响摇了点头。
可易缜全然不觉,一看之下,反而有些移不开眼。悄悄肉痛之余,又不免有些心猿意马的动机。正强压了下去。又是一个‘哈啾’。
他才返来就被易缜堵在这儿,在廊下站了有一阵子了,雨雾飘上来,狐裘沾着一层细细的水珠,下巴埋在狐毛的领口里,肥胖之余,透出淡淡的青白来,几近就淡得像个影子。
青岚见侯爷在门口这么傻站着总不是回事。只是再次开口:“侯爷,有甚么话出来再说吧。”
秦疏张了张口,终究甚么也没说。
秦疏吃了一惊,不由向后一靠,倒是抵在桶壁上,搅得水声哗啦一响。他借这机遇往脸上撩了两捧水,这才看了看易缜。
正说着,哈啾一声,易缜先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