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诸般变故。秦疏直至浸入热水当中,房中无人,这才敢放松下来。回想本日事由,顿生无助之感。正自入迷,也没发觉房门轻响,易缜不知何时出去。
他的神情把这类企图表示得过分露骨,青岚迫不得已又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扭过甚去。
正说着,哈啾一声,易缜先打了个喷嚏。
秦疏有些奇特地看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纸包方才在地上滚了泥,此时已经擦得干清干净。易缜谨慎翼翼的举在他面前,奉迎的意义非常较着。
易缜松一口气,但是秦疏的态度令他很不是滋味,勉强笑了笑:“不要紧。”
易缜奉迎地用干布替他抹着头发,眼角忍不住顺着他没系好的衣衿处往下瞄。
易缜在屏风处探头探脑,本来是预备好挨他几记冷眼的,谁知他并没有发明本身,反而只好讪讪的站在那儿。
他的手有些凉,雨水顺动手指往下滴,秦疏促不及防,刚想缩回击。易缜紧抓着不放,拉着他就往内院走。
秦疏茫然不解,看看他,半响摇了点头。
易缜本来想明天只怪本身多心,下了决计是要认错的,这时秦疏心不在焉,他本身也感觉无趣,但想一想秦疏到底还是返来了,并没有出甚么不对,不由得又乐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本身来的借口:“我给你送衣服来。”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衣架上,非常君子地踱到屏风前面去。
易缜站在原地,见他满头满脸都是水,眼里亮晶晶的,却显出几分冰冷来。一时也不能肯定他方才是不是哭过。想了一想,谨慎翼翼问他:“小疏,你如何了?”
秦疏肌肤白净细致,有如凝玉,更加衬得锁骨精美,顺着胸口下去,模糊可见隆起的肚子跟着呼吸微微起伏。
易缜大喜过望,把方才的不快丢到一旁,赶紧支出怀里,巴巴的跟在秦疏身后打转,偷偷笑了好几次。
秦疏看看纸包,又看了看易缜:“里头是炒粟子,侯爷吃吧。要不就扔了。”
秦疏不敢担搁,乘这工夫出来,躲在浴桶后仓促忙忙将干衣服换上,正系着外套的扣子,头上啪的落下一块毛巾。
易缜又诘问:“本来你喜好吃这个?”
秦疏被他问得不耐烦:“说了给你的,不要还我。”
可易缜全然不觉,一看之下,反而有些移不开眼。悄悄肉痛之余,又不免有些心猿意马的动机。正强压了下去。又是一个‘哈啾’。
易缜这才如梦初醒,显脱手足无措的窘态来。讪讪地对着秦疏道:“返来了就好。”
下人不敢怠慢,别离两旁配房里备下热水,让两人各自去沐浴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