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记着了,转头画出来送我。”楚渊笑意深深的道。
楚渊跟阿合奇谈到很晚才回了客房,见韩晴已经在里间儿的炕上睡得着了。他走出来给韩晴掖了掖被脚儿,回到外间打起了坐来,待到夜深人更静时,他展开了眼睛,抬脚刚要往外走。
他走进里间轻声安抚道“阿晴乖乖睡吧,我要去哈密卫的虎帐,联络一下我们回家的事情。”
韩晴昂首看了看那天上月圆星明,又不自发回眼看月光下楚渊刀刻般的俊言,两边那些异域风情的房舍,仿佛也透出了些浪漫的色彩,她闭上眼睛道“边疆小城有边疆小城的美,起码此时现在,我只觉着统统都是那么方才好。”
“不晓得公子找鄙人所谓何事,这里但是大齐的卫所衙门,可不是随便能惹事的处所!”那千总固然心中有顾忌,却还算是个有胆识的,应对得还算有理有节。
他从速双膝跪地,举着印章道“下官是卫所的千总,叫房庆,不知是太子到了哈密,请您赎罪。”
楚渊不动声色的又抬起了头,淡定而安闲。不过韩晴并没展开眼,仿佛很享用这一刻的喧闹,也不开口说话。
“既然醒了就从速出来发言。”楚渊声音虽低,却像是就在那千总的耳边说话普通。
出了卫所衙门,楚渊回身伸手一搂,又将韩晴抱了个满怀,话未几说一句,直接抱回了堆栈。韩晴在他臂弯里有力吐槽,本来深思半夜出来遛个弯儿、晒个月光甚么的,成果来回像个手提承担普通被抱着,连那千总长甚么样都没瞧清楚,真真是白来一趟!
楚渊低头看小女人弯弯的唇瓣儿,月光底下确切是那么美,他又将脸低了低,直到差一点儿就落到那白净静好的脸庞上,才堪堪停了下来。只见韩晴那浓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茧而出的胡蝶。
楚渊无法道“内里黑灯瞎火的,气候还冷,你出去遭那罪做甚。”
“天然就要的就是你内心那副画儿。我遵循你内心的画儿,重新造一个哈密城如何?”韩晴眨着眼,将来的承乾帝,霸气侧漏啊。
那位千总还不算个草包,醒来一摸是片树叶,惊坐起家,大喝道“谁?”
阿娜尔是个活泛性子,韩晴底子就没费多少劲儿,就欣欣然跟着去了。两人偷偷摸摸的跟小二要了个犄角旮旯处,也学着商贩们盘着腿儿坐在毯子上,吃着零嘴儿喝着酒,看到有的舞娘跳得好,还跟着忘情的鼓掌起哄,别提多么成心机了。
楚渊不想韩晴睡着了还能盯他的梢儿,吓了一跳,转头见小丫头裹着被子坐起了身,一副睡眼昏黄的模样,天真懵晓得不可。
“不是说要好都雅看这哈密城,如何反倒一向闭着眼睛?”
楚渊摆手,“我另有事要办,后日辰初我在城东门等你。”
说罢,一个提气,几下就飞进了里院儿。他用神识扫了扫,寻到了卫所千总的院子,将韩晴放下地,又给她整了整帽边儿,然后顺手摘了片树叶,直接送进了屋子里,正落在那位千总的脸上。
楚渊跟着尼扎木去跟阿合奇谈起了收买的买卖,他一来是成心探探这批药材的底,二来也想拿利诱来挖挖巴图布赫的墙角。没想到,阿合奇这个墙角非常松动,楚渊略微提了提代价,他便承诺买一半儿给他。
本着可持续生长的态度,韩晴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就拉着已经有些微熏的阿娜尔回了客房。韩晴躺在里屋的炕上暗想,也不晓得楚渊要在这哈密待几天,如果有机遇她还想亲身点个舞娘给本身演出一曲,必定比远远看着还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