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笙没有再答话,她感受氛围越来越冷,跟着血液的流失,她的身材更加冰冷,但是幸亏是鞭伤,固然鞭子上面嵌了暗钉,但由养尊处优的惠后脱手,没伤到骨头已经是大幸,过一会儿,血应当就能止住了吧。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嬷嬷对惠后道:“娘娘,周福那边来报,陛下去了天牢。”
听到白兮婉的话,惠后也感觉可行,她笑着拍了拍白兮婉的手,“还是你聪明。”
秦峥把头别到一边,负气道:“峥儿一想到寄父被关在天牢里,就吃不下饭。”
“是。”
推开秦峥的房门,白兮婉脸上带上了笑,她悄悄唤道:“峥儿。”
白兮婉对着一脸无可何如的环佩点了一下头,接过对方手里的饭菜说:“你先下去吧,看好内里。”
“谢就不必了,这是我很猎奇,相府并没有虐待你甚么,你又是因为甚么启事叛变我呢,莫非……你的儿子也被拐子给拐了?”
环佩:“夫人明天见了相爷?相爷怕是恨死了夫人吧。”
秦峥一听,俄然就抱着白兮婉哭开了,“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都在骗我,宫女们都说寄父会死,我不要寄父死,娘亲你健忘了吗,在禹州是寄父救了我们,是寄父给你找的大夫,也是寄父把我们接到相府,给孩儿找夫子,教孩儿明事理,您不也说过要我把寄父当作亲生父亲一样,莫非你忘了吗?”
想起宋瑶笙对秦峥的教诲,之前白兮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厥后细心一想倒是用心过甚了,秦峥当时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捡来的便宜儿子。
“那位大人?公子的夫子?”
“获得惠后的信赖,这点我们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先把绕翠处理吧。”
“嗯,那位大人曾经做过帝师。”
看着宋瑶笙没有说话,惠后用甲套挑起对方的下巴,逼宋瑶笙和她对视,“哀家奉告樊卿公主,当年先帝命人拐走荆离的时候,曾在一次醉酒后向哀家流露过荆离丧失的处所。”
秦峥听到白兮婉的声音有些欢畅,但一想起荆离的事,他顿时拉下了小脸。
那人暴露俏生生的笑容,对着宋瑶笙甜甜一笑道:“兄长。”
惠后对秦峥疼得入骨,天然不成能做好人,白兮婉对她这小小的心机也假装不知情普通一笑而过。
门外的环佩见她出来,主动接过白兮婉手中的东西,“夫人,少爷睡了吗?”
“怪谁呢,你因为一个楚怀温和陛下翻脸,樊卿因为荆离跟你翻脸,周杉又因为欧阳萍和你翻脸,老天都看不下去,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没有奴婢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糊口,不风俗吧。”惠后收回一声轻笑。
嬷嬷得了令,也单独退了下去。
出了天牢的惠后仿佛因为打了一顿宋瑶笙而表情愉悦了很多,连带对着一脸蠢样的欧阳义也和蔼了很多。
白兮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惠后,拍着惠后的胸欣喜着说:“娘娘不必跟她普通见地,她现在只是个罪人,在这天牢内里能做甚么,她不过是唬娘娘罢了。
白兮婉一笑,“早些睡吧。今晚换飞婧来守夜。”
惠后本来筹算措置荆离以后,直接弄死昭华,然后让秦峥上位,但是白兮婉劝说此法不当,一来名不正言不顺,秦峥固然是陈王世子,但出身隐蔽,不为别人所知,不免被故意人传是太后想要□□。二来,昭华若死,朝廷动乱,不免会有些不循分的人也想来插一脚,到时候朝中大乱,于惠厥后讲也会多很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