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离放下酒杯,目光飘向欧阳义,现在的他仿佛表情不错,正与周杉一杯一杯地敬酒,“娶是要娶的,只不过娶的是谁,就由我来决定了,胡大人,我承诺要给你找个短长的妹婿这事是不会食言的。”
欧阳义跪在惠后的面前,“拜见太后娘娘。”
欧阳义大笑,“真是缘分啊,我有个侄女不久前在梨华巷买胭脂,被地痞骚扰,幸得被一懦夫所救,回家以后便与老臣说过此事,她说她是个女子,不好随便向陌生人流露姓名,也曾托老臣调查此事,但愿找到仇人代为谢过,没想到竟然就是将军你啊。我那侄女刚好嘴角也有一颗红痣,不出料想的话,恰是将军口中的女子了。”
欧阳义把荆离的神采尽收眼底,他假装惊奇一问:“将军说的女子,是否是在梨华巷救的?”
惠后点点头,“查过了,白兮婉奉告哀家,欧阳大人碰到的那人确切是宋府旧人,说来也是大人运气好,听白兮婉说,阿谁嬷嬷平时是不如何出门的,那日是为了给夜未央买药,这才被欧阳大人认出来。”
荆离有些不测埠看了楚秦一眼,没有说话。
未央仍然皱着鼻子,实在她更担忧的是荆离的身材,自从前次受伤以后,未央就再三叮嘱荆离不能喝酒不能喝酒,她板着小脸严厉道:“洗了也不可,你就是不长记性,女孩子家家的,喝那么多酒何为。”
“对了,娘娘前些日老臣奉求娘娘查的事情可有成果了?”
“说了少喝酒少喝酒,你看看你看看,一身酒气,今晚别和我一起睡了。”
荆离恶作剧地抱住未央,“夜深了,娘子我们去睡觉吧。”
此话一出,便是变相承诺了。
荆离讶道:“比来胡夫人又想了新招式了吗?胡大人真不幸,幸亏我家娘子和顺贤惠,向来不体罚为夫呢。”
欧阳义恍然大悟,“太后贤明。”
惠后坐在位置上雍容高雅地笑着,现在她的表情也如脸上的笑普通表里如一,在她眼里,荆离和周杉干系分离崩析是迟早的事,她也不筹算这么早就把荆离撤除,她要比及秦峥即位那天,亲眼看着荆离一败涂地,一想到这里,惠后就感觉表情镇静。
“不过我们也不能华侈这个机遇,宋府旧人到底是朝廷要犯。用来揭开宋瑶笙的身份再合适不过。”
周杉抱愧一笑,“不瞒各位,周某进京时偶尔之间救过一个女人,那女人面似桃花,楚楚动听,周某对她一见倾慕,可惜那女人没有流露本身的姓名,只晓得她的嘴角下有一颗红痣,提及来也是周某与美人无缘,周某四方探听,也不晓得那女人姓甚名谁,家住那边,故周某能够要孤负相爷美意了。”
喝完酒,欧阳义撇了一眼荆离,发明对方并无动静,眼里多了一丝笑意,“将军在外多年,不知此番回京可风趣事与我们分享分享,也给我们开开眼界。”
“哪有臭,为夫明显很香,定是夫人鼻子出了题目,不信你再闻闻。”
欧阳一派的某个大臣捋着胡子笑着说:“周将军真是痴情,不过欧阳大人的侄女下官是见过的,确切如将军所说貌美逼人,蕙质兰心,等将军娶了美娇娘,下官也要舔着脸去讨杯喜酒来吃。”
欧阳义把话头引到这里,荆离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向昭华拱手道:“陛下,将军在边塞实在孤傲了些,听闻此次将军也带了很多青年才俊,不如乘着陛下大寿,都给这帮将士们成个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