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自小我便放心你,这回儿,娘晓得委曲了你。”母亲的嗓音里带着哑意,这几日,我晓得她也不好过。
或许是大姐的死,让母亲总带着一股伤感,我不想又在她面前失了态,只得转移话题,转而打趣道:“都说江南美女多,可二哥在江南任职那么久,也不见有甚么动静。母亲你可得好好说他,别只顾着司里那些事。”
一大早,相府就人声鼎沸。
“风儿,你食过饭没有,可要再添点?”母亲老是多细心,我竟只想着与二哥辩论。
晚膳时分,刚用了膳,我正抿茶漱口时,庭外一阵骚动。
“二位嬷嬷一起辛苦了,洪娘先带着她们下去安设一下吧。”母亲不敢怠慢她们,开口叮咛道。
见母亲胜利转移话题,又与她话了些家常,这才散了。
母亲垂怜的摸着我的发髻,缓缓道:“我不幸的儿啊,我只待你们都能幸运完竣。”
我面上仍然挂起笑容,只假装不知,又道:“母亲,此次你定得让他拿出礼品来,不然不能让他进屋。年前他走的时候,但是承诺返来会给我带礼品的。昔日里,总欺我,反正没见他真的履约,此次我可不再等闲饶他。”
果不其然,跟着来的小寺人一语道破这二人身份:“三蜜斯可真是太后心尖里的妙人了,昨日里宣召,皇上就已经派了万公公亲身来,那万公公是何许人也?那但是畴前太上皇面前的红人,这得是多大的殊荣!本日里,太后念叨着淑妃不测蒙难,内心愈发顾恤于你,特地指派了她面前的一等嬷嬷下来,全部都城里,也没有哪家的女人有着这份殊荣了。”
“阿梨更加有架子了,本日连二哥都几乎被关在门外了。”
我再忍不住,湿了眼眶,心中自有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一个低声,道:“二哥。”
“淑宁在此谢过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垂怜。”语毕,我福了福身,
一等嬷嬷,那确切身份崇高。太后自娘家带来的嬷嬷,那天然是后宫里的红人,暗着的那身份可比的一些主子还来的高贵了。
“早晨戌时到,他托了口信来,说不必等他晚膳。”
我内心忐忑着,高兴着,这转眼又三四个月没见到二哥了吧。
快至辰时,府外有一辆马车停下,明黄色的轿帘,一看便是皇室管派,门卫小厮一通传,管家立马带着人去内里将人迎了出去。
我本日内里身着儒红色的烟笼梅花百水长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袖口闻着精美的金纹胡蝶,腰间系一品斋打造的上好的燕形羊脂玉佩。我暗恼着,怎地忘了换上易便利活动的,这身都雅倒都雅,行走却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