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时候真的不早了,便依言落了锁。
我内心凄楚的又想:二哥,我那里另有机遇再来。
眸光所至,见一黑影一闪而过。
非论如何,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宫也罢,私逃也罢,反正我这平生都将过得艰苦不堪,可他不该如此,他该是一起平顺的。彻夜如果被人发明他竟敢深夜掳走天子的妃子,那他这平生就不会再有光亮之日了,我千万不能毁了他。
“你莫哭,我没怪你。”他的手掌广大而丰富,擦着我的眼泪倒是一阵手忙脚乱。
临走时,他又说:“阿梨,不要怕,今后二哥在都城,定然不会让人欺了你。”
可我还是止不住哭的抽泣,我承诺了要去保全统统人,却唯独没有保全我的爱情,决了心舍弃他。
“蜜斯,云湘在内里睡着呢。”碧落声线稳稳,雨落珠盘一样接着说道:“蜜斯,你忘了,昨晚折腾的太晚,她实在困了没起,奴婢便没唤醒她。”
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常日里,他也是不敢这么大胆的,传出去,我的名誉都没了,可今晚,他却在我的内室里。
昨夜里回的有些晚,搁置了半天赋入眠,还未深眠,却又惊醒。
“嘘!阿梨。”他捂了我的嘴巴,手内心满是热气。他的嗓音带着沙哑,我坐起来才瞧见他的脸上有不普通的潮红,我摆脱了他的手,附上他的额头,竟然是一片滚烫。
我展开眼睛一看,恰是我日思夜想之人。固然他脸覆黑纱,但我熟谙他已经有十余载,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成能认错。
这一睡,辰时已过了一半,云湘过来唤我,我才慌仓猝忙换了衣服,几乎误了教习时候。
俄然,我身形一动,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敏捷抓起桌上的茶杯掷于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碧落的声音刚传来,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便面前一黑,宋子渊竟打晕了我。
我披着衣靠在梨花木雕的床背上,哑着嗓子问:“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他两眼灼灼的看着我,倏尔,再也忍不住,仿佛是漫天各处的凄楚,我的泪就如内里的雨一样流不尽,实在是难以再狠上一番,说出绝情绝意的话来赶走他。
夜里,碧落憩在我隔间,因白日里,嬷嬷们教习了宫里的姿势礼节,显得我有些乏,很早便睡去。
昏黄中,仿佛有黑影立于我的床头。
“你疯了!你晓得我已经接下旨意,是要进宫的。”他的语气过分于果断,我内心生出惧意来,恐怕他做了些甚么不睬智的事情来,肇事上身。
“无妨,有些闷,开些窗吧。”我怔怔的发着呆,内心却有些惶恐,模糊预感会有甚么事情产生。
我不接话,又跟着他回到相府。
“蜜斯如果不信,奴婢这就去叫她过来服侍。”碧落未变过一丝神采,笃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