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扬闻言面色未见几分松动,只沉着声道:“晓得错了便好,也免得爷再提点你一次,这下,爷罚你也算是师出驰名了。”
柳淮扬并没立即招见德叔,只让芣苢传话让他先好生休整几天,再言别的。
芣苢那边说的有些镇静,德叔返来,灵蛇已至,这便表示他家主子的身子极有能够病愈。
芣苢缩缩脑袋,悄眼看了一旁的沈鱼,原是想刺探一二,却见沈鱼一张脸红的吓人,心机早就不晓得飘到那边去了。
直到那冰冷而又矫捷的手指抚上她嘴唇。沈鱼一惊,抬眼便撞进柳淮扬比平时更暗上几分的黑眸里,那手指便顺着她因为惊奇而微张的唇滑了出来,像只工致的蛇普通,在她嘴里摸索,逗弄……
柳淮扬倒是俄然抬眼开口问了一句:“清平坊里并未有人知你晓棋艺通医理,连那一手的好笔迹都叫决计隐了……你倒是晓得如何藏锋。爷只猎奇,为何现下你又不藏了?”
本来色彩浅淡的绯色褙子,让路两旁的绿色枝蔓趁出了几清楚艳的味道,那褙子内里是鹅黄色及地衬裙,裙角跟着她轻巧的步子轻缓的摆动,更加显得身形纤细蹁跹,鬓边还是只佩两朵素色珠花,满身高低再无多余金饰,却让柳淮扬感觉非常赏心好看,比栖意园外柳府那群穿红带绿的莺莺燕燕好了不知多少。
莫说柳淮扬如此,便是……便是在这园子里要了她,她也只要含笑接管的份,她现在身份原就是做的这般谋生,通房么……
沈鱼执扇的手顿了一顿,昂首缓慢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应了句是。
柳淮扬反手覆上沈鱼那只按在他手背上的纤手,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她那里来的胆量施施然的杵在他脸前,让他仰着脸同她说话。
芣苢过来禀报说是德叔已颠末端柳府大门口,现下正往栖意园里赶,是否直接引来这里,直接同他禀报南疆各种事迹,顺带看一眼那灵蛇的模样。
芣苢有些了然,怕是这位跟爷起了争论,自个不利撞到了枪口上。只内心祈求,可别如上回一样,同温大人一起发配到外院让柳府的一干长幼女眷抓着哭上个半天。
沈鱼咬了咬唇,有些诚惶诚恐的昂首,柳淮扬神采古怪的盯着她的脸瞧,被的咬伤的手斧正往外冒着血,他却恍然不觉,仿佛那手指并不是他的普通。
沈鱼将刚从药庐端过来的药,谨慎的放到柳淮扬面前的石桌上,开了盖子,待凉上几分,再服侍着用下。
柳淮扬别开脸,见沈鱼停在离他一步之远的处所停了下来,又皱了眉毛沉了声音:“再靠近些,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有了之前的密切行动,柳淮扬那里还耐得住她站一脸恭敬的离他一步以外,长臂一伸,瞬息沈鱼便又被他圈进怀中至于膝头安坐,柳淮扬紧了紧沈鱼腰上的手,盈盈素腰不堪一握,内心叹一句,还是过分肥胖,也无它法,只得好好养着罢……
虽不大甘心,却也不得不将她从怀中扶起,理了理衣裳,清咳一声。
芣苢过来时并没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柳淮扬身子不好,为强身健体,在林老爷授意下,跟着德叔练过几年内功心法,耳力天然比旁人好些,芣苢还未近前,便让他听到了脚步的声响,这才放开了怀中脑筋早就搅成浆糊的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