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鱼本日的特别乖顺,柳淮扬非常对劲。瞧着女人俏生生的小脸,又忍不住摸了两把,一会又是捏捏小手,扯扯头发,别致的紧,那里还是阿谁常日里让人提起便顾忌三分的柳二爷。
柳家二爷一年出不了几次栖意园,哪一次出去不是劳师动众呢?天然为显昌大他这个大夫需得贴身随行的。
沈鱼抿了抿嘴角,面上未露半分,心下却言:好?那里好了,又不是小孩子,坐个肩舆罢了,还要将人置于膝头上抱着,也不怕旁人瞧见说嘴。
温方远远的瞧着柳淮扬牵着沈鱼走近,原是忍不住又想调侃一二,倒是见了沈鱼,一句也说不出来。
思归园。
柳淮扬微微眯起一双墨玉似的黑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一起急行过来的沈鱼。身后是一簇簇枝繁叶茂,偏她着一身绯色新装,倒是真成了那万绿丛中一点红。
何如轿内的并不搭腔,轿外的人是不敢搭腔。芣苢同白术二人走的心无旁骛,只留温方一人自说自话,不过三句便觉无趣,干脆杜口不言。
戏台子早早就搭了起来,帝都里的名旦名角请了数十位过来,看那架式不唱足三天,是不肯罢休的。
柳淮扬还是一身墨衣,负手而立。梨花开尽,只留一树新果,加上新抽出的嫩叶,更显得一片朝气勃勃。
柳淮扬似看出她的对付之意,微沉着声音问一句:“如何?跟爷同乘一轿,但是叫你难堪了?”
柳淮扬侧目,瞧着好笑:“如何,那椅子上有针扎你不成?”
这又是哪一出?北方有才子么?
单单看那一抹墨色背影,又闪现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