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过是多娶几个女人罢了,朝堂重臣便是这般轻而易举的拉拢过来,为已所用。
呐呐的张了张口,终甚么都未说一句。
温方笑的一脸东风:“现在二爷做事儿但是更加体恤了,如果便利也瞧着替大夫我要个一官半职的也好,人前人后的,也不必恰好低上人一等。”这便是对劲失色,又意有所指。话里话外的皆是柳家二爷如何压迫于他。
此时本该安睡了的柳家二爷,正站在月色里,轩窗外,同她隔着不过一面墙壁的间隔,睁着一双黑湛湛的眼睛也不晓得盯着她瞧了多久。
沈鱼瞧着柳淮扬一脸不天然的神采,不免心中有些忐忑,又想着千万莫是因为白日的事情,再拿出来讲个清楚,她这里可真是一点儿脸也没了。又瞧见自家那只被柳淮扬按着的手,免不得有几分避嫌的心机生了出来,佯装随便的便想缩返来,倒是得逞。柳二爷似是窥破了她的企图,大手一转,便将她个纤纤玉手握自手中。
不过这贺词么……倒是温大夫亲笔所书,为得是你自个的斑斓出息,只是不知眼下这个档口,崔四日日对着一堆令人焦头烂额的朝廷琐事,俄然翻出温大夫这封字句带着非常诚恳祝贺的密涵,又是何种表情?”
实在又干那玉轮何事呢?只怪她自个儿过分打动了,罢了罢了,不想了,天大个事儿,只睡醒了再做筹算。
“若你中意个女人,刚巧晓得了那女人也中意你……“柳淮扬沉默一瞬接下来倒是仍旧带了几分不耻问的意义:“爷只想晓得,今后该当如何?”倒是头一次见柳家二爷说话带上一分不安闲的神采。
只旁人不知,他温方还不知么?
沈鱼收了心机,回回神,待要伸手将那支着轩窗的竹竿起了下来,一抬手却又收了返来,若不是她淡定惯了,定是生生吓上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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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温方待消化了柳家二爷的那几句话的意义,禁不住起了兴趣,这倒是一出极其劲爆的桃色密宗儿。
温方倒是啧啧称奇,月影里的两位主子倒是好得紧,一个面冷心硬,便是面前这位,一个便是背后捏着把刀的黑心笑面虎,便是那位行四的爷。只莫言常日里何种杀罚果断,雷厉流行,一朝动了心机,竟也相差无几,再好用的脑筋,也生天生了浆糊普通,当局者迷得狠呢。
想归想,温方细细又揣摩了一番柳二爷问的话,不由把个眉头皱成了一坨,他倒是故意为他参详一回,何如这么些年便是日复一日的窝在药庐。要么便是对着千百种草药,要么便是对着眼着这张整日面无神采的冷脸,又那里来的劳什子空档,对着过哪位女人细心的研讨过她心中所想呢?
偶有冷风微送,透过开着的轩窗吹在她莹白的脸颊上,倒是吹不冷她心中的燥动。
闻他此言,本来眉头紧皱的柳二爷,面色自是一舒,漾出个带了三分幸灾乐祸的含笑出来,笑言一句:“这回你的动静倒是通达的紧。”说完也不看温方那一脸洋洋得意的神采自顾说了一句:“这般喜信自是该修书一封,贺上一贺。倒是感念温大夫提示一句,那么这封贺词便以温大夫的名义来写罢。”
沈鱼坐在榻上支手托腮。
一时大夫只感觉的大限已到,也不怪他这般悲观悲观,只那崔四大要端的是一度谦谦君子,一惯以贤能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