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方见她姿势如此柔嫩,那里还美意义摆个冷脸。
柳淮鸣用过晚膳,按例去书房里提笔写上几张大字。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风俗了。
“母亲便是思疑,大夫人现在用的药,便是那沈鱼从栖意园中带出来的?”二爷说完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毕竟柳淮扬甚么样的本性他还是晓得一二的。
二夫人缓缓点了点头道:“张嬷嬷从东院里的洒扫婆子嘴里套出了几句话,说是常常大爷处的尤姨娘去看望一回,身边总带着个面熟的婢子一道,她便细心的留意了一番,不想恰是老夫人做寿时在跟前儿服侍的那位,恰是通房沈鱼。”
田氏庶女轻蕊如何能不眼红一回,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自家姨娘不管事,她如果再不自个筹算一回,怕是今后必然没有好前程,不是给人做小,便是嫁进个小门小户里一辈子柴米油盐的追求。
如同当时试药一宗,细细一想便可了然,二爷不过是一味姑息她罢了。他那边越是姑息,更加便显得她有些得寸进尺了。
如是一想,柳二爷便将手中的茶碗至于小几,轻咳一声,见沈鱼侧目才朝她招一招手,表示靠近一些。
“栖意园里母亲身是没体例伸手的,二爷那边但是硬碴子,自是不好等闲招惹了。幸亏母亲手底下有个婆子还算顶用,同那清平坊里的教习嬷嬷也算有几分友情,便差着她畴昔将那沈鱼的根柢刺探一番,且再做筹算。如果能将她拉拢一番,今后自是没有景春阁里的好果子吃。”
虽是老夫人面前也跟着同那温大夫求过几次,只倒是没带几分诚恳诚意,也难了然,现在柳府中馈她一把把持,如果长房大夫人那边得已病愈,到时那里还又有她一个二房弟妇说话的余地?
柳淮鸣如何不知她提是哪一桩旧事儿?自家母亲一贯是个要强要面子的主儿,饶是他父亲在内里做下如何荒唐的事儿,她这里也会想尽的体例替他将个事儿圆了,再装点承平。
他这般聪明如何看不出她心中为着静婉的那一点子私心呢
幸亏柳二老爷风骚成性,二夫人那边已经生下宗子,自是没有多余心力束缚,只想起家庙里另有她这一号人儿,见她还算安份,便也不想便宜内里一众女子,将小我从家庙里接了出来,提点两句,清算一番便将人送到二老爷身前,只愿能将小我勾了,不至出去混闹惹个桃色的事儿出来丢了脸面便算事成。
赵瑞岩做女儿时,因着赵夫人身子不大好,便每个月都去帝都里驰名的甘泉寺去斋戒两日当作还愿,只求自家母切身子能早日病愈。
“母亲似有苦衷,不若同儿说上一说,让儿为您分忧解难。”
直到二夫人产下宗子淮鸣,田姨娘这个才将将小产的姨娘便又由不祥之名,怕冲撞的三少爷为名,让去家庙抄经念佛吃斋,以赎罪孽。
沈鱼来时他正拿着味药细细研磨着,也不知是那药坚固难磨,还是他本来有气无处可撒,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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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检验一回本身的草率,便再未对着栖意园同他这个二哥,再没生出过一分不该他有的猎奇之心。
且说大夫温方,从柳淮扬书房中返来,便感觉一肚子憋气,柳家二爷是更加的让个通房迷得不像话了,人三两句便又哄着将那滴血成金的灵蛇血灌到别人肚子里去了,温方只一想便恨得牙根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