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有了体例?”
结了姻亲,很多事儿上常庆年自不会各式防备,若真查起来定是轻易很多。
柳淮扬沉吟一瞬,微微皱眉冷哼道:“日子到底过得顺利了倒还起了那不臣之心,越老竟是越不甚为用。”
玉林轩书房一条密道通向林府墙外。
一番话说的多么情深义重,叫人个浅显人听了不得不湿一回眼角,只柳淮扬同温方普通,早就晓得面前这狐狸是个甚物,任他话说的百般叫人打动,倒了也是淡淡一笑,并不恭维。
柳二也不睬会,只淡淡的开口说一句:“往年温大夫说这话爷便认了,只本年么……温大夫不必妄自陋劣一回,先前一封贺词定是让崔四感念甚深,必然劈面同温大夫言一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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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崔四爷便顿了下来,瞧着柳淮扬似笑非笑的盯着瞧了一会才又言说:“听闻你得了个心头好,整日宝贝似的藏着,如何为兄过来一回,也不叫人过来见上一见。”
正欲跨进门槛的二爷听了这句,便停顿下来,大夫忙凑过来贱兮兮的道一句:“崔四待二爷的干系,叫我等望尘莫及的很。”
崔四如果劈面言谢……背后定是个要了亲命的窝心刀等着他呢。
大夫温方一脸笑意便这么生生的僵住……内心打头冒出来个设法:他若现在跑路,可还来得及?
芣苢同德叔闻声一并起了身,芣苢自是去筹措着茶水滴心,德叔出了门只散了一众下人,亲身守望在书房门外,十步以内是不准人靠近的。
书房内柳二爷安坐塌上,和着灵蛇血的药喝上两天,不说内里只气色也强上很多。
崔四爷只把手中的茶碗放下,感喟一句:“你我了解近二十载,初见你时不过将将五岁小童,这些年便是瞧着你长大,也瞧着你那身上的毒症便是这般如影随形的折磨着,为兄心中甚是肉痛,焦炙过分乃至夜不能眠食不得咽,只恨不能早日得了灵药,叫扬弟早日大好才是。”
眼下也只瞧着崔四爷轻咳一声,脸上并无难堪之色,乃至那一脸的笑意减也未曾减上一点半星,却又是正了正神采:“日前有探子来报,漠北迁阳节度使常庆年似有通胡之态。迁阳同胡地比邻而居,国之边疆重地,那常庆年又是手握重兵,如果此报作得真,结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