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嫌补药一类的物件皆是未带上半点,入口的东西还是细心点好。便只选了些金玉一类的吉利物件用于安枕。
柳淮扬坐在案前细细考虑着宫十一描述的一袭恼人居一应各种。
只客气的一笑:“谢大女人挂念,沈鱼不盛感念,女人想听甚么尽管叮咛,这一起上的见闻,奴婢自是情愿同夫人与女人念叨一回的。”
柳淮扬自慈安堂返来,便听白术回禀说,沈鱼单独一人去了香雪林,又言说原是从恼人居尤姨娘处返来的。
柳贞自是瞧出来的,却还是拉着人去那几盆将开的大丽菊旁瞧上一瞧。
一树梨花郁郁葱翠绿意盎然,沈鱼坐在那树下的石凳上托着腮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些事儿原就是那最后打心底的一些不安的情感,不过是强迫压了下去,全当不闻。
他远远的瞧着她游离的模样,又记起那日初见一盘棋下完原也是这般模样。
却又是不免心中有些不甚舒畅起来……
便先回栖意园去了,又怕二爷那边担忧,倒是没忘叫白术晚些去二房接了沈鱼返来。
柳淮扬神采便僵上一僵,淡淡一哼,伸手将人牵住,只往津润堂里去了。
倒是此时的沈鱼也是无眠,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素白幔帐,自心底考虑着白日里尤静婉说的那番话。
沈鱼并不肯定,如果他日柳淮扬当真娶了旁报酬妻,她该如何,毕竟她不过是个卖身为奴的贱籍罢了,连个平常的自在身都是没有的,又那边能言其他?
柳淮扬一颗心软了又软,缓缓提步靠近。
明天倒是尤静婉何其严厉的同她提上一回……
是夜。
不言旁的,单那柄趁手的玉快意便是个成色极好的和田籽料砥砺而成。
沈鱼脸上笑意便固结在当下了,抿了抿嘴缓上一缓,才有重现常日里的调皮:“不过说说一说女人家的知心话罢了,如何爷倒是有些猎奇。”
沈鱼在内心嘀咕一回,把人寻了过来又弄这一出,也不知闹的甚么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