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听她这一番痛哭流涕的讨情的言辞,只愣了下还未言语一句,便见一旁的柳贞抬一抬手叫一旁候着的婢子将地上的奶娘扶了起来,才又笑盈盈的同沈鱼道一句:“亏我先头还当是个胡乱攀亲的妇人呢,本来当是是小鱼姐姐的故交呢,方才听着竟是姐姐的奶娘呢,这般靠近的干系又是这很多年未见,合该请到屋里的接待一番才是,姐姐的意义呢?”
现下打眼一瞧却又是另一番风景,这十年来一身福态相退得尽了,人一肥胖的短长便显得老态的严峻起来。
沈鱼凭着十多年前的影象同面前这张过分衰老的脸终究重合起来。
******
这些年她更是受尽那黑心媳妇的搓磨,原也是报应,当年自家主子娘将个家业交到她手中,只叮嘱将不过才将五岁的蜜斯养大成人罢了,却那里成想……
将来便听人言说不日栖意园里的二爷便要回府,一应饮食皆要打起十二分细心来。
那混账这些年便对他那媳妇言听计从,那刁钻妇人如何说他便是如何作,这不是半月前竟是学人倒卖起来五谷,倒是不好生做那诚信买卖,只听着那妇人出的黑心主张,先是嫌那嫌的实在未几,只往里填上很多发了霉的,愣是以次充好。
倒是还未说话,便瞧着二夫人带着身前的嬷嬷从内里走了出去,像是将将瞧见状况普通,摆出个吃惊的模样开口问上一句:“这是如何得了,那里来的疯妇竟也敢这般无状,细心污了小鱼女人的衣裳,贞儿愣着何为,还不叫人将这疯妇拉开!”
“嬷嬷言重了,我同嬷嬷并未有您口中说的前嫌……畴前事儿便已经是畴昔的了,不提的好。如果论现在同嬷嬷更是也未有甚么友情可言,不过是个将才见一面的陌生人罢了……何况你儿子的事儿原是获咎了二夫人,沈鱼不过是个小小通房,又那里能在夫人那边说得上话,嬷嬷有这般力量若去求了夫人也好,自是不必在此处华侈一回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