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等了半晌,茶喝了几杯,也没等人吐出一字半句的话来。
柳淮扬顿上一顿只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将沈鱼拉至身前抬眼瞧着她道:“爷此次前去漠北原有要事需得措置,此中有些凶恶,更是不便带女眷随行。你留在府里等爷可好?”
漠北比圣安城里更加酷寒,暗里里她自是要留意一回过冬的衣裳为他多带去几件,恐怕将人冻着,殊不知德叔夙来做事妥当,也不过是白操心一回。
温方瞧着心中一喜,心道总算不消对着张冷脸闲坐了。总归是面上不带,非常客气的一道起了身将人送出门外。
大夫正瞧的风趣入迷,冷不盯拿眼角余光瞧见黑影便立在自家身前两三米处,再往上瞧便见一张面无神采的冷脸,不是柳淮扬还能有谁。
大夫不慌不忙起了身,将那册子合至一旁,装模作样的抖一抖衣袖,不阴不阳的问一句:”哟,柳二爷台端光临,我小小药庐用蓬荜生辉四字也是描述不尽的。“
“啊?“他俄然出此言叫沈鱼一时未曾了解,只迷惑问上一问,哪知柳二爷不但未美意解释一回,才将和缓的面色又沉了下去,起家将个袖子一甩便迈了出去,只留沈鱼一人呆呆的立在书房内暗自考虑。幸亏女人也是个聪明聪明的,只肖细细一想便知他方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原是就着她方才那番话回的。
柳淮扬点了点头,端起面前茶碗吹了吹杯中浮沫饮了一口。
“不忙。”正欲往外走的工夫叫人拉住了手臂,沈鱼止了步子一脸迷惑,柳二爷抿一抿嘴终究开了口:“过不了几日爷便要解缆了。”
千月生得一副好模样,是个肤白貌美的,待沈鱼更是非常经心极力,实在叫人挑不出错处,只那性子有些冷酷,沈鱼一惯随和,千月成心屈就,两个女儿家也能说上几句。
德叔能说甚么,二爷决定的事儿,又那里能容得下别人多话。当然温方夙来是个异数,却也只敢在他面前过一过嘴瘾罢了……
沈鱼闻言一双眸忽闪忽闪的眨上几次,像是如梦方醒,柳二爷瞧着模样有些欣喜的点了点头只等着女人同他诉一诉不舍的离愁。
宫十七听他如是叮咛,却又是眼睛未眨上一回,只躬身领命,直至柳二爷挥了退,才隐了出去。
书房内,柳淮扬闲适的坐在檀椅上,翻着一本书册。
沈鱼浅笑点了点头:“奴婢晓得,一应施礼事物已经同德叔那边细心办理妥了,爷不必担忧。”
宫字打头的三十六暗卫,哪一个单单拎出来也是万里挑一的短长人物,现在柳二爷不过为着自家的心头好,便随随便便的将这万里挑一的人物从暗影里拎至堂前,生生断人出息……
柳淮扬微微皱一皱眉,温方瞧见便知定是自家的话非常的不入耳了,想一想后,又高耸的咳嗽一声把个话头一转:”二爷夙来便是日理万机,本日倒是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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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方内心考虑一番,又瞧瞧劈面人神采非常不豫,感觉自家有需求说些甚么,减缓一回这般温馨里又透些些许难堪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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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弯一弯嘴角瞧着柳二爷已经隐入一片翠竹里的青黑背景,挑了挑清秀的眉毛,啧啧啧,难不成还害臊了不成?这般轻易害臊倒是不像二爷常日里的为人,真是希奇的紧。
“那是哪一桩事儿?爷尽管问,奴婢定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