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之久,千月不敢入内唤人,只在门外敲一拍门,常常内里也只传出一句:还想再睡上一会儿,莫吵。
那常青青自小生在漠北,她爷爷又是一介武夫,夙来也不拘着她,倒是惯的胆量极大,一顿饭悄悄瞄了柳淮扬不下几十回,幸亏柳二爷好定力,一度表示的安然自如,如果换个平常男人遇见这般热忱的怕早就羞得面红耳赤坐立难安了。
说罢只拿个帕子拭一拭嘴,笑吟吟的说一句退,起家回房去了。独留千月一人立在原处微微皱一皱眉头,她心机夙来简朴那里能辩白出沈鱼话里的意义,只宫十八那边还在等着复书,无法便只能提笔同二爷那边说一说沈鱼的近况。
沈鱼解下身上的大氅,瞧着桌上早就备好的饭菜,想了半晌终究还是强忍着精力安坐下来,饭量还是如常。
直到那一纸生宣上铺满了笔迹,沈鱼才搁了笔,揉一揉微微生硬的脖子,从案前起了身。
芣苢将将分开,温方只啧啧啧两声,一股子才涌上来看戏的好表情生生叫柳二爷一句阴测测的话给生生搅黄了。
先德叔一步进门的温方叫这貌美才子迷去了一会子心神,继而作一副谦谦君子的翩翩风采。
二爷临行前可以是细心交代过的,倒是将才走了一天,便是这般风景……
温大夫停了脚步挑着眉毛瞧了一眼:“如何,难不成二爷那边有高朋需得大夫我躲避一回?”
沈鱼将手中的调羹放罢一旁,低头想了一想,浅笑着道一句:“一时也想不出要说些甚么,不若便由千月姐姐代庖一回罢了,二爷想晓得甚么,你便照实禀报了便是。”
宫十八已经将信送至一日不足,迟迟不得复书,一时无法这才同千月催了一回。若他此行白手而归,二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哇!
只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马车内又温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