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面色稍缓,“真的压住了?”
但是没走两步,有轻微的响声从窗别传来。
沈木兮讶异,“你竟然是……那你们如何找到这儿的?”
薄云岫黑着脸,“少来这一套,你躲床底下何为?就这么怕我?”
“哎哎哎,二哥二哥,现在就走吗?”薄云风急了。
薄云风紧了紧面色,“二哥,我说的是真的!”
此番存亡一场,他定会作陪到底。
孙道贤捏着茶壶柄,面色发青的瞧着脚下摔碎的茶壶,“这东西不安稳,我不是用心的,我、我就是口干,想喝点水罢了!”
“你是谁?”沈木兮愣了愣,高低打量着薄云风。
出了堆栈,薄云岫才松了手,冷声望吓,“你最好想清楚,如果现在要跑,我必然打断你的腿,你若不信大可尝尝,看我敢不敢!”
“啪”一声巨响,惊得薄云风差点没跳起来。
儿子俄然扑进怀里,薄云岫第一反应是哈腰将他抱起。他在沈郅的生命里呈现得太晚,错失了很多的父子光阴,没能看到孩子出世,也没能看到他牙牙学语,盘跚学步。
春秀沏了杯茶,渐渐的将杯盏搁在薄云岫跟前,“王爷,此处没甚么好茶叶,您姑息着喝。”
薄云岫一脚就踹了过来,所幸薄云风早有防备,哧溜便窜到了一旁的石室内,只悄悄探出个脑袋,“我只是同二嫂开个打趣,当不得真的!”
薄云岫悄悄拍着儿子的肩膀,“到这儿干甚么来了?”
“我是薄云风,是薄家的老五。”薄云风声音微小,悄悄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自家二哥,见薄云岫没甚么动静,重视力都在沈木兮身上,这才挺直了腰杆大声道,“二嫂,我是你小叔子!”
几双黑靴停驻在床前,薄钰猛地哈腰,笑着凑下来,“五叔,你玩捉迷藏的手腕一点都不高超,一下子就被找到了哦!要不要下回,我跟沈郅带着你玩呢?”
“哎哎哎,来了来了!”薄云风渐渐悠悠的往外爬,半个身子爬出去的时候,抬头便见着大大小小的容脸,一个个冲着他笑,他感觉,这就是典范的幸灾乐祸。
俄然有些悔怨了,当初为甚么听这帮小的瞎起哄,把胡子给剃了呢?要不然,好歹能遮一遮老脸,不至于现在这般……在薄云岫面前,很有些光溜溜的感受。
薄云风忙道,“二嫂你别冲动,你的回魂蛊临时不会发作,就算有发作的迹象,你如果忍一忍,还是能姑息着忍畴昔的。”
再看春秀,一脸“你该死”的神采!
薄云风冷静的拭泪,“真动人,就是……关我甚么事?又不是我媳妇!”
采药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最后谁都没能获得想要的。
谁不晓得他的二皇兄,技艺高强,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有所发觉,他哪敢喘气。
薄云风躲起来了,哪敢等闲冒头,这会就躲在床底下。
薄云岫抱着儿子,徐行进了堆栈。
“你是阿谁欺负我的糟老头子?”沈木兮瞪大眼睛。
沈郅微微绷直了身子,这句话他算是听明白了,“以是,我是我娘的克星?我会让娘,再也回不来?”
放心?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本身这位二哥。
大抵也是母亲从小教诲的原因,乃至于他对于薄云岫是又敬又畏,在他面前,不敢有分毫冒昧。特别是薄云岫长大后,愈发不苟谈笑,愈发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