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夏问卿笑了笑,还好天气已暗,街上黑乎乎的,谁也瞧不清楚谁,不然被人瞧见,怕是又要惹出甚么事来,“就算你今后嫁人了,你哥还是你哥,你还是我最心疼的小妹,可不能嫁了相公就不认哥哥。”
“我爹说,要把我嫁出去。”她唇线紧抿,“怕是等不到你。”
天子幽幽坐起,眸中冷冽,全然不似之前的奄奄一息。
夏问卿点头,“走,哥带你回家。”
天不亮,统统的人都晓得,天子罚了二皇子,至于为何要罚,多数是因为二皇子回宫时候晚了,皇上等了太久,乃至于大怒之下,罚了二皇子面壁思过。
仿佛另有水声?
瞧着夏问曦那副倦怠至极的模样,夏问卿自也顾不得其他,“来,哥背你回家。”
小妮子也好欺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疼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顺的伏在他怀里。
“哥……”夏问曦抬了眼皮子,“我好累,好困,我想回家!”
底下尽是惊呼,“皇上恕罪,皇上息怒!”
薄云崇顿住脚步,叹口气回身,目光凉凉的落在他身上,“因为大师都喜好简朴的。”
谁知半晌都没听到他出去,反而听到他返来的动静。
夏问曦笑得眉眼弯弯,“天然是和你在一起,一起逛东都城!”
“光晓得有个屁用,得抓紧点!”薄云崇轻叹,“不过,这些年太子的权势愈发收缩,我这厢也没体例,且看着母妃有甚么体例,不然我们会被一锅端,那场面可就热烈了!”
“哥!”夏问曦伏在兄长的背上,“你对我真好,我不想分开你们!”
薄云岫倒是没说甚么,晚了便晚了,不看到她进家门,他这心如何能放下?
“你、你干甚么?”夏问曦急了。
“老二。”薄云崇拽着薄云岫走到一旁,“要早作筹办了。”
“哥,我们才是亲兄弟,你如何老是帮着外人?”薄云郁皱眉。
夏问曦红着眼眶,“你不是好人!”
若被父皇晓得,薄云岫也护不住她。 夏问曦眼底的光弱了些许,“晓得了。”
反几次复,天子这一病,足足小半年。
薄云岫瞧着父皇的白发,眉心微微拧起,“父皇……”
“你过来!”天子黑着脸,“你把话说清楚!”
“小妹?”夏问卿惊诧。
“既然晓得我不是好人,今后就要听我的话。”薄云岫音色凉薄,眼角的红晕垂垂散去,面上规复了最后的沉冷,“这桩事临时保密,你切莫对外人说,我归去以后筹办,他日就去处你爹提亲,记着了吗?”
“我是我爹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他为甚么不敢?”她试着推开他,但是推了两下,倒是纹丝不动。
天子红了眼眶,“不纳妾?”
“你别不说话,没看到这里的侍卫都已经换成东宫的人了吗?”薄云崇心惊胆战,“再过些日子,如果父皇……恐怕会殃及无辜。你我倒也罢了,养尊处优了这些年,投胎一次也算赚了,只不过我们身边的人,都会跟着遭殃,跟着受缠累。”
幼年气盛,未曾尝过心如死灰的滋味,不懂生离死别的无法。
“既然你不想洗,我便再……”
毕竟是皇子名讳,谁敢直呼其名?此乃大忌!
她仓猝点头,“没有没有,我都记取呢!我没喝酒,也不敢喝酒。”
“这枣子如何就不甜了呢?”夏问曦撇撇嘴,“绿儿,现在的枣子是不是都过季了?不甜。”